玖鳶一襲月白色長袍,衣袂隨著微風輕輕飄動,她在鐲子的空間裡,淹沒在古籍的海洋。
她一頭烏黑的青絲隨意束起,幾縷碎髮垂落在白皙的臉頰旁,更襯得她眉眼間透著一股知性之美。
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鐲子,眼前就會有字飛過。
隨著她的動作,鐲子上的藍光愈發奪目。
鐲子的表面,原本平滑如鏡,此刻卻泛起了一層薄薄的藍光。
眨眼間,一行行金黃色的文字從鐲子上緩緩浮現,像是從時空中飛來,仿若有生命一般,脫離了鐲子,在半空中盤旋、飛舞,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她邊看邊唸唸有詞,想從這晦澀難懂的古老文字中尋得破解走出法陣的口訣,她就偏偏不信,除了和那根蕭木頭接吻以外,一定有可以開啟法陣的秘訣。
突然,一陣奇異的波動如漣漪般在空氣中散開,玖鳶秀眉微蹙,空中的字“嗖嗖嗖”消失了,她猛地站起身來,並未發現異樣。
片刻之後,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向順時針方向慢慢轉動,急忙閉起眼睛結印,她感應這股波動來自遙遠的族人,帶著濃郁的巫咒氣息。
玖鳶猛然睜開眼睛道:“巫咸族人?”
只有巫咸族的人才會使用這種古老的連結咒語。
玖鳶凝神靜氣,調動自身靈力,用心捕捉這股波動背後的咒語。
漸漸地,一段段破碎的影像在她腦海中浮現:
一位名叫沅芷的巫咸族女子被咒語封印在一棵大槐樹上,表情很痛苦。而在那層層迷霧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若隱若現——正是蕭燼。
“怎麼會與他有關?”玖鳶喃喃自語,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此時,南疆巫師的聲音響起:“見過祭祀大人,終於找到主人了!”
玖鳶眉頭微皺道:“你是誰?”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道:“南疆巫師,巫咸族的後裔,一直奉命尋找祭司大人!”
玖鳶問:“奉命?奉誰的命?”
南疆巫師道:“這個問題,屬下現在還不能告知主人,待到日後時機成熟再告知。如今當務之急是要救出沅芷,她是巫咸族的後裔。”
玖鳶的心猛地一緊,質問道:“巫咸族的後裔?你既知曉她身份,又怎會在此?之前為何不見你營救?”
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響起:“主人有所不知,屬下法力有限,頂多也就是養養幾條蟲子,或是弄點養顏霜換幾個銅板。”說著他苦笑道:“機緣巧合下,主人方才念出的咒語恰好被屬下捕捉到,察覺到主人現世,方敢現身,唯有主人能救沅芷姑娘,今天是最後的期限,過了今天,恐怕......”
就在這時,一道幽綠色的光影從法陣外疾射而入,在半空中幻化成一個朦朧的人形。
這正是南疆巫師的靈體,他面容憔悴,眼神中滿是焦急道:“祭祀大人,沅芷姑娘為了救你,為了讓蕭燼相信,給自己下的咒語太重,這咒語太過強大,無人能解,唯有您……”
巫師的話還未說完,玖鳶周身靈力激盪,瞬間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向著蕭燼火球的方向疾馳而去。
她的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心中暗想:“我定不會讓沅芷出事!”
玖鳶深知,若是此刻不去營救沅芷,這個巫咸族的後裔必將魂飛魄散,香消玉殞,本來經過“昭月廿三”的那次血洗,剩下的族人也是寥寥無幾。
片刻之後,玖鳶已然來到了蕭燼的火球外圍。
“蕭燼!”玖鳶怒喝一聲,現身而出,眼中滿是憤怒地質問,“你為何要害沅芷?她與你無冤無仇,你怎能下此毒手!”
蕭燼聽到聲音,身形微微一滯,但卻並未回頭,只是沉默不語。
他的周身環繞著一層紅色的火焰,正以驚人的態勢匯聚、翻湧。
這些火焰像是有生命一般,彼此纏繞、交織,逐漸凝聚成一個巨大而耀眼的火球。
火球表面的火焰如靈動的舞者,熾熱而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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