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巫師回頭瞅了一眼,等到再回頭看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這次是真踩空了。
“哎喲!”他抱著個錦盒,一個絆腳摔到了翊衡跟前,還好沒撞到皇上。
翊衡本就被群臣反對他去哀牢山的事情心煩意亂,喝道:“大膽!什麼人如此慌張!”
巫師一抬頭正好和皇帝撞了一個對眼,他急忙“咚咚咚”對著地面就是幾個響頭,額頭都紅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原來是南疆巫師呀,朕還以為撞見鬼了呢,起來說話,這是急著要去投胎呀?”翊衡還正為了蠱蟲的事情要找南疆巫師問問,沒成想他就撞在這槍口上了。
巫師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心想:“完了,完了,人要是倒黴,喝一口水都會噎著。”
他雙手仍緊緊抱著錦盒,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皇上,小的實在是無心冒犯,剛剛……剛剛看到了些異動,心裡一慌,才亂了分寸。”
翊衡故意厲聲道:“異動?什麼異動能讓你這南疆來的巫師慌成這副模樣?莫不是又想耍什麼花樣?朕還要問你這‘紅豆蠱蟲”怎麼會在朕的腦子裡?”
巫師“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皇上明鑑,這……這蠱蟲之事只是小的一時失手。”
“失手?”翊衡故意提高了嗓門,聽見南疆巫師口中唸唸有詞道:“遺忘遺忘都遺忘,隨我的節奏都遺忘。搖擺搖擺再搖擺,隨我咒語都搖擺。一起搖擺----”
翊衡心裡其實還對這南疆巫師心存感激,正是這“情蠱”才讓他意識到他對玖鳶不僅僅是喜歡,更不是那種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可誰能想到,南疆巫師這幾句莫名其妙的咒語,就像有股神奇的魔力,直直鑽進了翊衡的耳朵裡。
原本還一本正經的皇帝,腦袋竟不受控制地微微晃了一下,開始發癲了。
“左邊一個龍抬頭,右邊一個蠍子擺尾!”
翊衡的嘴角抽了抽,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下了降頭,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腳尖點地,一個太空步滑了出去,差點沒撞到一旁的“掌印太監”。
“我去!這什麼玩意兒?”掌印太監心裡嘀咕,一臉茫然地看著翊衡。
翊衡的腰肢也開始輕輕扭動,那模樣,哪還有半分皇帝的威嚴,活脫脫一個癲公。
一個女聲說:“皇帝該不會瘋掉了吧?”
一個男聲道:“淡定,淡定!”
“鬧夠了嗎?”
突然,這節奏被一個聲音打斷,接著傳來:“太后吉祥!”的聲音。
“皇上,你多大的人了,還沒一個正形?”太后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原來彩月走後,太后老是不放心,果然看到了這荒誕的一幕,她轉而向南疆巫師說道:“哀家讓你辦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南疆巫師連忙用手護住錦盒,生怕方才撒的那粉被太后發覺。
南疆巫師心想:“這錦盒明明就下著鮫人族的咒語,這個歹毒的太后要害我家小主,又不能當面揭穿,我只好用這巫咸族的蛇皮粉暫時封住這咒語,沒想到還沒送到就發生了這些。”
南疆巫師的腦子在快速思考著對付太后的辦法,沒想到翊衡先開口問道:“這錦盒裡是何物?”
太后看了一眼盒子,情真意切地說道:“這還是哀家當年答應先帝送給未來兒媳婦的信物,今天,哀家差法師把此物送給大祭司,哀家左思右想,皇上對鳶兒一片痴情,而這人世間最難得的便是這樣的真情。”
太后心想:“這玉佩送給那個妖女,她是萬萬不會佩戴的。不過,只要是放在妖女房裡,總有機會吸食翊衡的真情,如此的真情,又是煉製‘天淚珠’上好的材料。一旦我鮫人族有了這樣的珠子,就不怕龍族的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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