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太監”的身體裡住著一胖一瘦,聲音一男一女,平常在人前的時候,瘦天兵負責說話,發出的聲音是女聲。
胖天兵負責保持身體平衡,自從下凡後,他又胖了,只怪這宮廷裡的美食太多了。
要是沒有人的時候,他們會說說心裡話,凡人一般聽不見。
“掌印太監”來到筆趣閣,看見翊衡趴在玖鳶的床邊睡著了,這已經是玖鳶昏迷的第二天了,太醫院已經沒有太醫當值了。
女聲道:“翊衡這小子,還真是寸步不離地守著玖鳶,兄弟,你說這天底下的男女之情是什麼?”
男聲扯著嗓子,甕聲甕氣道:“嗐,還能是啥,依我看吶,就是犯糊塗唄!你瞅瞅這皇帝,為了一個女人,不上早朝,日後他如何重列仙班,依我看不如現在把他殺了,天庭重新派一個來管理凡間,說不一定我們還立了大功。”
女聲“噗嗤”一聲笑出來,帶著幾分打趣:“喲,你可別異想天開了,要不是你胡說八道,我們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說著,瘦天兵用手指了指這狹小的空間,又補了一道:“不過老兄,我們如今在凡間倒是不用撿食物了,這皇帝茶不思飯不想,每天御尚坊送來那麼多食物,盡是這天下的美食,什麼百果御製烤鴨、龍鳳呈祥、金鑲玉板翠帶羹......不過,最近幾天,我發覺這空間越來越狹小了,老兄,能不能別那麼貪吃?”
男聲撇撇嘴,嘟囔著:“反正,我可理解不了情情愛愛的事情,我覺得吃飽喝足才是正事兒。你還別說,這美味在人間吶。”
女聲被逗得又笑起來:“你呀,三句話不離吃,真不愧是個‘吃貨’天兵。還好現在能坐在你的大肚皮上。”接著有點疑惑道:“不對呀!”
男聲道:“哪裡不對?”
女聲:“我們是來幹嘛的?”
男聲道“刺殺玖鳶!”
女聲道:“就憑我們也能刺殺自帶鳳凰火焰的大祭司,這紫薇大帝他自己都幹不了的事情,會讓像我們這樣的蝦兵蝦將來幹,老兄,你不覺得奇怪嗎?”
男聲一聽,腦袋“嗡”了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悶棍,懵了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地說:“這……這還真有點邪乎!該不會是那紫薇老兒拿咱倆尋開心,故意派這不可能完成的活兒,想看咱倆出洋相吧?”
女聲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得了吧,他還能有這閒心?我琢磨著,要麼是紫薇大帝想讓咱們哥倆背黑鍋,把咱當冤大頭派來;要麼就是背後藏著啥見不得人的貓膩,故意把咱們往火坑裡推!”說著,伸手戳了戳胖天兵的肚皮,“你說,就是就嘴欠,好好的天庭不待,跑這兒背‘黑鍋’。”
男聲撓撓頭,一臉愁容:“老兄,你總不能老是拿著昔日那點事說個不停吧!現在是要面對現實,那現在咋整?真要動手,咱倆鐵定不是人家大祭司的對手,何況她周身還有結界限,就算我們兄弟倆的修為,再加上從螃蟹精那裡搞來的四個二百五的修為,也打不來這結界呀,就算是真的開啟了,搞不好被鳳凰火焰一燒,直接變成倆黑炭,連灰都找不著。要不,怎麼還是找一個分身乏術,我們哥倆分身了,各走各的路,我看這天庭也別回去了,咋們在凡間尋一好姑娘成親,將來兒孫滿堂,據說這天倫之樂快活賽神仙,如何?”
女聲拍了下男聲的腦袋,恨鐵不成鋼道:“你想得倒美!還快活塞神仙,你以為天庭會放過我們嗎?掘地三尺,也要把我們挖出來。被天庭抓住,那可是要被扒了皮抽筋的!依我看吶,先別急著動手,再想對策。就是以後,你老兄可別一見到吃的,就把正事兒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男聲委屈巴巴地說:“我哪能呢!不過是說說罷了,你腦袋瓜比我好使,到時候可得靠你了。反正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女聲哼了一聲:“放心吧,就是別用大屁股坐扁我,都好說。一會兒機靈點,見機行事!你看!”
玖鳶周身,隱隱泛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但他們可是天兵下凡,對靈力的感知比凡人敏銳得多。
“我去!還真有結界!”男聲驚呼。
女聲道:“我就說吧!別輕舉妄動!”
皇宮的另外一邊,太后的密室,幽暗中瀰漫著陳舊的氣息。
南疆巫師身著一襲黑袍,衣角在石板地上拖出細微的聲響。
這密室,平日裡鮮有人至。
南疆法師心想:“這密室的構造有點奇特,以前從未見過。”
突然,南疆法師的腳步頓住,目光定格在密室的一面牆壁上。
那面牆壁與其他地方並無二致,可他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緩緩靠近,湊近一看,南疆法師發現牆壁上有一些極細微的紋理,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他伸出手,輕輕觸控那些紋理,指尖傳來一陣奇異的觸感。
就在這時,南疆法師的目光被牆壁下方的一處陰影吸引。
他蹲下身子,只見地面上有一小灘水漬,在幽暗中顯得格外突兀。
法師心中一驚,他知道,這密室平日裡乾燥異常,絕不可能出現水漬。
他湊近水漬,仔細觀察,發現水漬周圍還有一些奇怪的痕跡,像是某種生物留下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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