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衡朝著太后的方向劈過去,太后用劍擋住了翊衡的刀,反手一劍刺入翊衡的腹部。
太后惡狠狠地說:“這一劍是為了報你殺我夫君的那一劍!哀家已經忍你很久了!”
翊衡聽到她稱黃鼠狼精為“夫君”,頓時氣血上湧道:“那我父皇又算什麼?”
太后冷哼一聲,眼中滿是怨氣:“你父皇?他不過是個被權力矇蔽雙眼的蠢貨!我與他之間,不過是合作伙伴,而我的夫君,才是真心待我的人。”
翊衡捂著腹部的傷口,鮮血不斷從指縫間湧出,他的臉色愈發蒼白道:“他是人嗎?既然這樣,當初你為何要收養朕?”
太后卻不屑地大笑起來:“為了這個女人再掉眼淚,如今本宮不再需要她的眼淚來煉‘天淚珠”了,當然,也不再需要你了。”
翊衡感到身體一陣撕裂的痛,脫口而出道:“難道你連逸塵也不在乎了嗎?”
太后被鎮住了,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這時,傳來一陣手撕布條的聲音。
“嘶——”
玖鳶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沒站穩。
眼前,一片霜白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來,像冬日裡最凜冽的寒潮,吞噬著視線所及的一切。
“霜色蔓延!”玖鳶心下一驚。
這四個字像一道驚雷,瞬間劈開了玖鳶塵封的記憶。
師傅曾不止一次告誡她,一旦出現這種異象,必有神秘力量降臨,輕則生靈塗炭,重則乾坤顛倒!
玖鳶感覺到白霧中有怨氣,而且越來越濃。
此刻的太后像是變了一個人,她手持七寶瓔珞,周身環繞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與那薄薄的霜白交織在一起。
“這……怎麼可能?”玖鳶喃喃自語。
七寶瓔珞,那可是上古神器,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玖鳶心想:“這’七寶瓔珞‘別說凡人,就連仙界,也沒幾個人能駕馭它,就連我自己,這麼多年,也未曾知曉,就連鐲子裡的藏書閣也沒有找到蛛絲馬跡。太后,她憑什麼就能駕馭?!
玖鳶不敢再想下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必須把師傅留給自己的‘七寶瓔珞’拿回來!”
她迅速掐訣,試圖重新奪回七寶瓔珞的控制權,這寶貝本來就是她的,只不過當初為了進入鐲子空間時不被阻礙才放在木盒子裡。
然而,這一次,她卻發現自己與七寶瓔珞之間的聯絡,竟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阻斷了!
“什麼!”玖鳶沒想到自己的寶物不願意回到自己身邊,這感覺,就像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崽,突然不認自己這個娘了!
她不信邪,再次嘗試。
然而,無論她如何催動法力,七寶瓔珞都紋絲不動,就像徹底臣服於太后。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
“你很驚訝?”她的聲音沙啞而低沉,與平日裡“慈眉善目”的模樣判若兩人:“是不是覺得,怎麼自己寶貝不聽使喚了?不過,哀家也還是才知道的,這寶貝原來是愛馴服怪獸,你看,在哀家的手裡,馴服一隻窮奇就不願再回到你的身邊,還有這寶貝特別喜歡怨氣,哈哈---”
玖鳶沒說話,心想:“這師傅也沒交代這寶貝還有這樣的癖好。”
“呵呵,我說大祭司,你這就是暴殄天物,哀家宮中可以佩戴的首飾應有盡有,你隨便挑一件,這件嘛,哀家要定了!”太后輕蔑一笑,“哀家能坐上這個位置,靠的可不是慈悲為懷。”
她緩緩抬起手中的七寶瓔珞,一道刺眼的白光瞬間爆發,將整個房間照得睜不開眼睛。
玖鳶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就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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