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們聽了,感動得稀里嘩啦的,紛紛表示要為皇上肝腦塗地。
彩月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感覺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也要“瘋癲”了。
彩月把看到的原原本本告訴了太后,還說南疆巫師不見了。
太后聽後陷入了沉思,半天才想起她的“小白臉”薛白,急忙差彩月過去瞧瞧,還交代儘量掩人耳目。
彩月一路小跑,這一天之中,她在這偌大的皇宮中跑來跑去,也沒有自己的車碾,也不是主人不給她配備,實在是她坐不慣車碾,一上車就暈,就想吐。
她一路小跑,髮絲凌亂,匆匆趕到那昏暗的偏殿時,只聽見薛白殺豬般的慘叫,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刺得她耳膜生疼。
“不好!”彩月驚呼,猛地推開殿門,一股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
只見薛白趴在長凳上,褲子褪至腳踝,那原本圓潤挺翹的屁股此刻已是皮開肉綻,一道道血痕縱橫交錯,像是被惡犬撕咬過,慘不忍睹,讓彩月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太后救命!”薛白看見彩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閉嘴!太后也是你說救命就救命的嗎?”彩月對薛白呵斥道。
彩月扭頭,瞧見一位身形佝僂的老太監,他臉上皺紋如溝壑縱橫,眯著的眼睛裡透著幾分世故,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像極了一隻狡黠的老狐狸。
“不是交代過嗎?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人打成這樣!”彩月杏眼圓睜,又驚又怒,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幾分。
老太監嘿嘿一笑,不緊不慢地走上前,用那尖細的嗓音說道:“彩月姑娘莫急,聽雜家慢慢說。這打板子啊,可是門學問。像這般看著嚇人,實則是掌刑的公公手下留情啦,只傷皮肉,沒動筋骨,不出兩日,保管又是活蹦亂跳的一條好漢。”說著,他還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個古樸的小瓷瓶,在彩月面前晃了晃,瓶身上的暗紋在燭光下若隱若現。
“這可是咱家珍藏多年的秘製膏藥,消腫止痛那是一絕,抹上後,保管少受些罪。”老太監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彩月道:“算你識相!”
老太監乾笑兩聲,臉上的褶子更深了,身子微微前傾,湊近彩月,壓低聲音道:“彩月姑娘,實不相瞞,雜家在這宮裡熬了大半輩子,就盼著能有個出頭之日。聽聞姑娘在太后面前極為得寵,若姑娘能在太后面前為咱家美言幾句,雜家日後定當湧泉相報。”說著,還偷偷瞥了一眼四周,從袖子裡摸出一直玉鐲子。
彩月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她輕抬下巴,神色冷淡:“收起來!你私下打聽一下南疆巫師的下落,有訊息就來彙報。”
老太監眼珠子滴溜一轉,連忙把鐲子收了回去,臉上露出一副諂媚的表情道:“雜家這就去辦!”
彩月秀眉微蹙,心中暗忖:“誰稀罕一隻鐲子!”
老太監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他心裡盤算著,只要能搭上彩月這條線,在這宮中的日子,想必會好過許多。
說不定,還能撈個一官半職,從此揚眉吐氣。
想到這兒,他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老太監忙不迭地彎腰行禮,臉上堆滿了笑容:“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還不快抬回去!”彩月見他們磨磨蹭蹭,頓時火冒三丈。
幾個侍衛不敢怠慢,趕緊七手八腳地把薛白抬了起來,那動作,生怕把他給碰壞了。
……
“對了,今天的事情,不許跟任何人提起,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明白嗎?”彩月叮囑道。
薛白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心裡卻暗自盤算著,等他傷好了,一定要找個機會,把今天吃的虧,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彩月又轉身回太后宮裡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