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雙眸郝然爆射出讓人膽寒的目光,周遭洋溢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殺機,高大頎長的身軀,釋放出駭人的壓迫。
“沒人。”江晴目光掃了一眼天雲,淡淡道。
人生百態,她什麼沒經歷過。天雲臉上那股冷酷至極的煞氣,她並未錯過,只是見多了便淡然了。
“祭祀?”清輕聲叫了一聲,皺著眉,話題越扯越遠。她可不想狼墨事情還沒解決,江晴這邊先出事。
祭祀愛玩鬧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同時,她也知道祭祀嬉笑背後冷酷絕情的一面,任何危害部族的存在,狼墨會將其逐出部落,可他不會,他會毫不留情將其絞殺。
“放心,知道她是墨小子的女人,我不會動她。”天雲揮手,攏了下敞開的衣襟,“書的事,以後禁口。狼烈將弓箭分發下去,嚴防偷襲,今夜來得若不是鳳鸞的人,就麻煩了!”
氏族強大,卻也紛爭不斷。
派系間,為利益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當年他和鳳鸞的事,鬧的動靜不小,弈成更是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任何能打擊到他的事,弈成從未落下。
“大熊那邊?”狼烈斟酌道。
天雲臉色一沉,不屑道:“叛族之人,不容於世。”
“雲姨怎麼辦?”江晴問,大熊的事雲不知情,雲人很好,在部落和大家關係都不錯。
“隨她處理。”天雲閉上眼,瞥了清一眼。
他們不接受背叛部落的人,同時也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個族人。雲是大熊的伴侶,大熊做出這種事,雲難持其咎,所以當時在空地時,藍說出大熊的事清沒有阻止,何嘗不是留給雲一個選擇的機會。
放任自流。
江晴拿眼瞥了天雲一眼,這個男人很危險,絕對是這個部族最可怕的存在。難怪明明知道氏族在旁虎視眈眈,部落卻從容生活。
“祭祀,墨那邊真沒事?”清拽住江晴的手,不安道。
天越來越黑,耳畔隱然能聽到部落周圍潛伏的野獸們咆哮之聲,飢餓,夾雜著嗜血的野望。
“他將是部落最強大的族長,出不了事,不過是遇上些麻煩。”天雲平靜道,眼神凌厲注視著洞外安謐的夜晚,誰都無法得知漆黑安寧的夜晚下,隱藏著什麼。
得到天雲肯定得答覆,清冷靜了下來,如果說錢婆婆是部落的定海神針,那祭祀就是部落的指明燈,就像是懸掛高空的啟明星,始終為部落生存指明方向。
“隼,送江晴去後山。”狼烈道。
很快,這裡就會迎來血腥的戰鬥,很顯然女人不適合留下。
江晴牽著清,在隼和另外兩人的護送下,悄然走向部落後山。接下來是男人的戰場,她們不適合留下觀看。
“清姨,別擔心,狼墨很強!”江晴輕聲道,似安慰清,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就是,清姨別擔心,族長可是部落最強大的勇士,沒什麼事能夠阻擋得了他。”隼堅定道,在他們心目中狼墨無所不能。
晚風襲人,望著天邊僅餘一抹暖黃,江晴握緊清粗糙的手,憂心狼墨在哪,鼓譟不安的心,惶然跳動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