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國和楊慧蓉回到各自部門收拾私人物品並與同事道別。
出乎意料的是,同事們只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些保重的話,似乎對他們的遭遇沒有任何好奇與震驚。
夫妻倆徹底心寒,毫無留戀地離開了這個工作十年的公司。
林振國騎著他的飛鴿牌二八大槓載著妻子回家。
楊慧蓉抹著眼淚哽咽:“不行…我們必須申請勞動仲裁,不屬於我們的我們可以不要,我們應得的工資一分也不能少…”
“算了吧,剛才有幾工友提醒過我,讓我們千萬別去申請勞動仲裁,上個申請勞動仲裁的人已經家破人亡了!”
林振國滿臉苦澀,語氣透著無奈。
普通人面對資本家猶如螞蟻面對大象。
人家隨便一腳就能輕鬆毀掉整個螞蟻窩。
楊慧蓉情緒徹底崩潰,聲淚俱下道:“我們又沒什麼存款,如果兒子考上大學,哪兒來的錢給他交學費?”
“我媽最近身體也不好,我還打算發了工資帶她去趟醫院…”
“難道我們老實人就活該受欺負嗎?”
夫妻倆每個月加起來也就2000塊出頭,房租水電300,贍養雙方老人800,兒子生活費400,即便他們再怎麼節約也得開支200多,每個月只能攢個300塊左右。
公司扣除他們的兩個月工資有4000多,足夠他們攢一年。
林振國沉默著不說話。
老實人無權無勢,可不就活該受欺負嘛?
把妻子送到小區門口,林振國緩緩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去人才市場看看…”
身為家裡的頂樑柱,林振國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必須儘快找一個能養家餬口的工作。
“那我去買菜做飯,你早點回來…”
楊慧蓉說完就走向不遠處的農貿市場。
……
黃岩一中。
晚自習時間。
陳嵐正耐心的給林辰講解一道複雜的物理題。
但林辰卻聽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為何,他心裡莫名感到煩躁。
“辰哥哥…你有在聽嗎?”
陳嵐察覺到林辰走神,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林辰點頭笑道:“有啊,木塊A做勻速圓周運動,靜摩擦力提供向心力…”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陳嵐開口打斷了林辰的話,她看得出林辰笑得很牽強,明顯心事重重。
“沒有啊…你繼續講吧…”
林辰覺得應該是天氣悶熱導致的。
於是開啟窗戶讓空氣流通。
陳嵐從抽屜裡拿了盒優酸汝給林辰:“喝點水吧,你嘴唇都起殼了…”
林辰插好吸管喝了兩口:“我們繼續複習吧!”
……
京都某高檔小區。
一名戴著眼鏡的的英俊男人正坐在書房裡看書。
他看起來非常年輕,但眼角卻有著很嚴重的魚尾紋。
叮鈴鈴!
桌上的座機忽然響起。
男人拿起話筒接聽:“哪位…”
電話裡傳來輕柔的女性聲音:“哥…別忘了發給你的歌詞!”
男人輕輕嘆了口氣:“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歌詞能讓你念念不忘!”
開啟桌上的膝上型電腦。
登陸郵箱。
收件箱未讀郵件上百封。
全是作詞人發來的歌詞。
翻到第三頁才找到妹妹發給他的TXT文件。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滑鼠點選下載檔案。
梁娟在電話裡說道:“你看看吧,我覺得他這首歌的創作風格和你的創作風格非常相似…”
叮鈴鈴!
男人桌上的手機響起鈴聲。
伸頭看了眼來電顯示。
備註是Eason。
男人直接摁了結束通話鍵。
文件下載完畢,男人開啟文件。
【徘徊過多少櫥窗。】
【住過多少旅館。】
【才會覺得分離也並不冤枉。】
男人僅看了一眼,隱藏在鏡片下那深邃眼眸便狠狠一縮。
寫歌的人有很多,但能寫出好歌的人卻少之又少。
他85年開始寫歌,20年時間,創作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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