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上,有劉邦那個老流氓的味道。”
“也有,哀家孩兒的血脈。”
“更有,一絲,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有趣的氣息。”
“你,很特別。”
她從血池中,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每一步落下,腳下的石板,都會被腐蝕出一個,滋滋作響的黑印。
“你,喚醒了哀家。”
“你,想要什麼。”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是權力,是財富,還是,永生不死的生命?”
“說出來。”
“哀家,都可以,賜予你。”
許辰握著斷劍,強撐著站立。
他知道,自己正在與虎謀皮。
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我什麼都不要。”
他的聲音,很平靜。
“我只要,他們死。”
他用劍,指了指,地上的衛不爭和劉胥。
“還有,一個問題的答案。”
呂雉的魔瞳,閃爍了一下。
“說。”
“李廣和公孫賀,還有救嗎。”
呂雉笑了。
笑聲,尖銳,刺耳。
“區區幾隻小蟲子,也配讓哀家,費心?”
她話音落下。
只是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
“啪。”
地宮之外,那早已亂成一鍋粥的北軍大營裡。
兩個正在營帳中,痛苦掙扎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
李廣和公孫賀,同時,從口中,吐出了一隻,通體漆黑,已經死去的毒蟲。
他們眼中的瘋狂與木然,徹底消散。
雖然依舊虛弱,但性命,卻是保住了。
言出法隨。
這,就是魔的力量。
許辰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
“現在,該輪到他們了。”
許辰的目光,再次變得冰冷。
呂雉看著他,搖了搖頭。
“不行。”
“為什麼。”
“因為,他們,還有用。”
呂雉伸出纖長的,漆黑的手指,指向劉胥。
“這個,是劉氏的血脈,可以作為,哀家恢復力量的,血食。”
她又指向,衛不爭。
“至於這個,他的腦子裡,還有很多,哀家感興趣的,邪術。”
“所以,他們,現在還不能死。”
許辰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這個魔頭,遠比他想象的,要難對付。
她不是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瘋子。
她,有自己的算計。
“那你,想要什麼。”
許辰再次問道。
“哀家,要這天下。”
呂雉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氣。
“哀家要讓這大漢的江山,重新,回到我呂家的手中。”
“哀家要讓所有姓劉的,都為他們祖先的背信棄義,付出代價。”
“而你。”
她看著許辰。
“你將是,哀家唯一的,使徒。”
“你將替哀家,掃平一切障礙。”
“你將替哀家,執掌這人間的,屠刀。”
“你,可願意。”
就在這時。
整個地宮,再次劇烈地,晃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