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熱派曾很多次想過,自己在面對篡奪者時,應該有著何種表現。
但他從未想過,自己和勞勃會以如此唐突的方式相遇。
因此,原本準備好的許多腹稿,在此刻都變得毫無用處。
易形者不斷掃視著眼前這頭野豬國王,想要從其身上找到任何一絲王者的氣息。
然而除了那巨大的身形和華貴的罩衣外,熱派並沒有看到任何值得自己敬仰的地方。
雜亂堅硬的絡腮鬍,就如同鋼絲般佈滿了勞勃的下巴。
滿是血汙的靴子,就那麼隨意地踩在骯髒的汙泥中。
就連那用料昂貴的袍子,也無法掩蓋猶如麵粉袋子般下墜的腰身。
這哪裡還是血戰三叉戟河、一錘轟碎龍太子的野豬國王,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肉山。
或許是金袍子的目光過於明顯,篡奪者很快便轉過身,循著熱派的目光望了過來。
隨後,兩者的視線便撞在了一起。
在勞勃的眼中,熱派只能看到目空一切的淡漠和完全自我的傲慢。
當然,眼下似乎還多了一絲好奇和幾分惱怒。
在簒奪者看來,眼前這個金袍子似乎有些白痴。
即便自己已經亮明瞭身份併發出了指令,但對方非但沒有立刻跳下馬,飛速行動起來,反而是一種莫名的目光盯著自己。
而這種目光對於篡奪者來說,似乎也十分熟悉,那正是自己在酒館中掃視著侍女時的狩獵目光。
感受著這種凝視,勞勃恍惚間有種錯覺,那便是自己彷彿在對方的眼中變成了一個可笑的小丑。
然而不等這個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已經被酒精剝奪了耐心的國王,也當即便暴怒了起來。
“你——!對——!就是你!那個該死的傢伙,趕緊來侍奉你的國王!”
隨著這句命令響起,一直掃視著勞勃的熱派,也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隨即飛身下馬,接著便從馬車上扯下了兩個酒袋,接著更是馬不停蹄的衝向了篡奪者。
隨著易形者那猶如巨人般的身形開始跑動,滿是泥濘的御林大道上,立刻便響起了一陣猶如戰鼓般的咚咚聲。
對於這個猶如巨獸般衝來的金袍子,原本守衛在勞勃身旁的幾個御林鐵衛,當即便手扶劍柄,更有甚者已經抽出了一半。
聽著一陣咣咣咣的利劍出鞘聲,熱派旋即停下了腳步,接著便頷首行禮,接著便將手中的酒袋呈送了出去。
也直到此時,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御林鐵衛,才將抽出一半的長劍推了回去。
緊接著,其中一人便走上前,準備從熱派的手中接過了酒袋。
然而不等這名騎士走上前,就已經被一隻厚重的大手撥到了一邊。
緊接著,那隻骯髒的大手便扯過一個酒袋,接著便仰頭開始猛灌。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滿滿一袋來自青庭島的烈酒,便已經被灌入勞勃的喉嚨中。
而這,卻並沒有讓野豬國王感到絲毫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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