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青蘿兒被林凡打發走了,臨走時還一步三回頭,嘴裡唸叨著下一次務必要繼續他的“獨門特訓”。
林凡則直接去了蘇來鳳的院子。
蘇來鳳剛結束一夜的打坐,正捏著眉心,臉色因修行不順而有些不虞。見到林凡,她眼皮都未抬,聲音冷淡:“何事?”
“蘇管事,我打算停業兩日。”林凡開門見山。
“什麼?”蘇來鳳猛地睜開眼,那雙鳳目中的寒意讓屋內的溫度都降了些許,“林凡,你莫不是在消遣我?一週之內進項翻三倍,你現在要停業?”
“磨刀不誤砍柴工。”林凡神色不變,迎著她的目光,“院子太破,人也太舊,不翻新一下,別說三倍,一倍都難。我已想好了全盤章程,兩日後,必定讓蘇管事看到成效。”
蘇來鳳盯著他,那張臉上看不出絲毫心虛,只有全然的篤定。她腦中閃過這幾日賬面上多出來的靈石,心中的火氣壓下去了幾分。
“我不管你怎麼折騰,”她重新閉上眼,指尖輕輕敲著桌面,“我只要靈石,大量的靈石。兩日後,若是院裡進項不增反減,我就把你丟去喂城外密林裡的妖獸。”
“管事放心。”
得了準話,林凡轉身便走。
整個男奴院,不,未來的玉京尊,徹底動了起來。
那塊寫著“男奴院”的破舊牌匾被兩個男奴合力摘下,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被林凡一腳踹翻,隨即毫不留情地劈了當柴燒。
喧鬧的敲打聲和吆喝聲持續了兩日,庭院被重新規整,房舍被粉飾一新,雖算不上脫胎換骨,卻也掃去了那股陳腐的暮氣。
最重要的是人。
林凡親自挑選了十個身材最為魁梧壯碩的男奴,其中便有張三和王五。
這兩日,他們除了幹活,便是按照林凡的吩咐,用一種特製的草藥混合油脂塗抹全身,將面板曬成了充滿力量感的古銅色。
林凡還單獨給他們開了小灶,教他們如何站,如何走,如何用眼神看人。
張三總是學不好那個冷峻的表情,下意識就想咧嘴笑,被林凡用竹尺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腦門:“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張三捂著頭,憨厚道:“總管,小的想起了王主母賞的靈石……”
“現在,你給我忘了她。”林凡道,“從今天起,你不是那個會笑的張三了。你就是一塊石頭,一塊又冷又硬,誰都欠你靈石的石頭,明白嗎?”
第三日清晨,一塊巨大的紅布揭下,三個龍飛鳳舞的燙金大字在晨光下熠熠生輝——玉京尊!
來往的女客們都看傻了眼,紛紛駐足,對著這嶄新的牌匾指指點點。
“城主府這家院子,是換東家了?”
“玉京尊?好大的口氣,也不知裡面換了什麼花樣。”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院門大開。十名赤著上身、只在腰間圍著簡單粗布、渾身肌肉虯結、泛著油光的古銅色壯漢,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了出來。為首的張三,臉上再無半點憨氣,只有被林凡特訓出的、恰到好處的冷峻。
他們人手一疊紙,開始向路過的女客派發。
“開業酬賓,全場八折?”一個女客接過那張被林凡稱為“傳單”的紙,念出了聲,滿臉困惑,“何為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