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林凡答得乾脆,臉上卻連半分懼色都無,“所以,得燒得再旺些,旺到沒人敢來澆水。”
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讓蘇來鳳心頭莫名升起一股無名火,她猛地站起身,幾步走到林凡面前,那帶著濃郁香氣的身子幾乎要貼到他身上:“我查過你,檔案裡一片空白,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說!你這些手段,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你背後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問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這話已經超出了一個管事對下屬的盤問範疇,更像是某種失去了控制的逼問。
林凡卻好像沒聽出她話裡的急切,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甚至還微微向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氣息幾乎吹在她的耳廓上。
“蘇管事,你離我這麼近,是想問我問題,還是想對我做點什麼?”
“你!”
蘇來鳳臉上一熱,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只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還被棉花反過來調戲了一把。
她盯著林凡那張看似溫和無害,實則深不見底的臉,心中那點擔憂與好奇交織在一起,讓她煩躁不已,胸口起伏不定。
林凡直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又恢復了那副恭敬中帶著疏離的模樣,彷彿剛才的挑逗只是她的錯覺。
“若我說,是天生的呢?”他輕聲開口,像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蘇來鳳一時語塞,被他這句輕飄飄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第一次感覺自己完全看不透他。
他像一團迷霧,你以為抓住了,他卻在你指縫間散去,還留下一絲讓你心癢的溼氣。
城主府,議事廳。
李家和王家的管事正唾沫橫飛地向當值的十二將軍夏嬌媚告狀。
“夏統領,您可得給咱們做主啊!城主府名下那個什麼玉京尊,簡直是有傷風化!把男人脫光了衣服在臺上走來走去,成何體統!現在城裡的女客魂都快被勾走了,我們那幾家鋪子,生意一落千丈,都快開不下去了!”王家那個體態臃腫的管事哭訴著,就差當場抹眼淚了。
李家的管事也跟著附和:“是啊夏統領,此風絕不可長!依我看,就該立刻查封,把那個叫林凡的男奴抓起來,打入大牢,以正視聽!”
夏嬌媚高坐在主位上,正百無聊賴地用指甲剔著她那條烏黑短鞭上的倒刺,聽著兩人的聒噪,眉頭越皺越緊。
“吵完了?”她終於抬起眼皮,粗獷的五官上滿是不耐煩,“人家憑本事賺錢,你們自己沒能耐留住客人,跑來我這兒哭哭啼啼,丟不丟人?再說了,玉京尊也是城主府的產業,給城主大人賺靈石,你們有意見?”
一句話,噎得兩人滿臉通紅,張著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議事廳後方的珠簾輕輕晃動了一下,一道清脆好奇的女聲傳了出來,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嬌憨:“夏姨,他們說的那個……男人脫光了在臺上走,是什麼樣的呀?聽起來好有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