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年冷眼看他,語氣極為篤定,“以往,我自以為與她此生無緣,哪曾想峰迴路轉,柳暗花明,這次,誰也不能阻撓我娶她!”
傅羿安嗤笑了一聲,“你還是個情種?可惜是一廂情願,她不愛你,你非要以權謀妻,強制把她留在你的身邊,不覺得可恥嗎!”
陸斯年眼尾泛著猩紅,神情陰晴不定,“傅羿安,你難道就不會,愛而不得?等你嚐到那鑽心的痛苦滋味時,再來教訓我!”
說罷,傅羿安才懶得聽他囉嗦,徑直朝殿內走去。
大殿裡一片寂靜,伺候的宮女太監們噤若寒蟬,生怕惹到陸太后。
傅羿安信步走進內殿,抬眼就看見了陸太后正俯著龍案上批著摺子。
她鳳眉微蹙,“一群廢物…就知道儲君,儲君,一個二個都希望我死嗎?”
她怒意正盛,啪地一聲,一本摺子扔在地上,恰巧落在一雙黑色祥雲鞋子旁。
“臣傅羿安給太后請安!”說著便朝她恭敬地跪拜問安。
陸太后剛要開口,喉嚨有了痰意,便用力地咳嗽了幾聲,那乾啞的聲音迴盪在寬闊的大殿顯得格外壓抑。
她接過內侍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這才抬了抬手,“免了,來人,賜座!羿安來可有什麼要事?”
傅羿安坐下後,不急不緩道,“家父憂心太后身體,伏乞為國自重,特命我帶了些許藥材,望太后收下。”
陸太后眸子中閃過一絲詫異,看向他的目光越發幽深,又好似在追憶往事,半晌才道,“靖南王的心意,哀家收到了,你最近可有什麼煩心事?若有什麼願望,儘管開口。”
傅羿安搖了搖頭。
陸太后難得有了聊家常的興致,“聽說,靖南王府最近又有喜事?幾個姑娘都已定下?”
傅羿安頷首,態度隨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水到渠成,那小七公主和陸語寧不是也到了適婚年齡嗎?”
陸太后笑了笑,這事她倒沒忘,只是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她倒犯了愁,又怕點錯了鴛鴦。
上次把找趙妙元指給他,就差點犯下大錯,“羿安難道有合適的人選?”
傅羿安故作沉思,半天才道,“人選倒沒有,只是近日下臣與幽州節度使謝長宴頗有些投緣,他性子灑脫,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倒是很令人敬佩。”
陸太后會意地笑了笑,“這兩個丫頭只怕入不了他的眼。”
傅羿安長嘆一口氣,“緣分這種東西,奇妙得很,才子佳人,得有認識和接觸的契機才有佳話啊。”
陸太后沉默一瞬,不由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傅羿安一出承乾殿,臉色的笑意消散全無。
呵,跟他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