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眸光晦暗,“你不是萬民,你不想為我分憂?林婠婠,你明知我心中只你一人,還跟我提其他什麼狗屁女人,我只要你!”
“真是沒良心,你都不想我嗎?”
傅羿安是絕不會讓她知道,這些年,他只能對著她的畫像紓解,如今日思夜唸的人就在他眼前,他絕不允許她再次離開自己了。
林婠婠面色血紅,瞬間感覺他的異樣,他就只是抱著自己,就這般渴求......
要命啊!
傅羿安緩緩地彎下腰來,抽出她手中的書,輕輕瞟了一眼,笑出聲來,“道德經?婠婠,你看得進去嗎?”
“你的心早就亂了吧!”
林婠婠渾身僵硬,倚在他的懷裡,誠如他所言,兩人再次相逢時,她佯裝平靜,可那些被她刻意藏起來的情感,卻被瞬間喚醒,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從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冒了出來。
甚至堙滅了他們之間的血海深仇。
晚間他偷偷的吻她耳垂,就像一個小偷,竟要把她的整顆心都偷走。
他就像一味蝕骨的毒藥,帶著甜香,不斷地引誘著她,讓她沉淪,讓她深陷,讓她不可自拔。
她辛辛苦苦在心中建立的防線,頃刻之間,就被他的三言兩語給擊碎,瞬間坍塌,灰飛煙滅,成了一片廢墟。
這四年的逃離,就彷彿是一個笑話。
林婠婠鬼使神差地撫摸著他的臉龐,“是啊,誰叫四哥龍章鳳姿、驚才鳳逸、軒然霞舉呢?你實在太驚豔了,讓我迷了眼啊。”
這麼驚才絕豔的男子,還對她情深義重,獨守空房四年,誰能不感動?
他眸光幽深,眼底的深情一點點化開,垂首輕柔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一剎間,繾綣悱惻的情慾,像火樹銀花,燒得她周身噼啪作響。
燭火搖曳,兩道身影交纏。
林婠婠眼角泛著淚光,這世間不遂人願的事太多,她實在太過渺小,她無法改變,就不停地逃避。
罷了,此時此刻,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盡情沉醉在他用情愛為自己編織的煉獄裡。
他的情愛宛若洶湧的岩漿,不停地融化著她。
傅羿安好似很嫌棄書案,抱著她就朝床榻走去,帳幔落下,紅浪翻飛,金絲楠木床榻搖搖欲墜,嘎吱作響。
......
事畢,男人用手臂枕著她的頭,輕撫著她的後背,低聲耳語,“婠婠,跟我回上京,好嗎?錫兒是太子,身份貴重,身系國本。”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撞擊聲,林澤錫奶氣的哭喊聲震耳欲聾,“娘,娘,寶寶做噩夢了,我要跟著娘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