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來祝賀的人驟然增多,華燈初上,她聽到前廳一片喧囂,這時聽到有人正在高唱禮單,“幽州節度使謝長宴送賀禮,紅珊瑚一株,瑪瑙手串一對,百年人參一株......”
傅羿安眉梢一挑,冷哼一聲,“哪都有他!”
林婠婠面露尬色,乘他不備,終於把手抽了出來,膳廳畢竟還來了好些朝中官員。
傅羿安一露面,鄭肅帶著紫陽書院的教員,以及縣尉、縣丞等朝廷命官都齊刷刷跪在了地上。
傅羿安抬手,笑了笑,“都免禮吧,本就是微服出訪,朕可不是來喧賓奪主的,開席吧。”
跪在地上的劉縣丞的夫人臉色煞白,身子微微發顫,她剛才可看清了,那林婠婠分明就是跟著聖上一起過來的,他們好像還牽著手。
而林婠婠的那個沒爹野孩子,長得幾乎跟當今聖上長得一模一樣。
難不成,那孩子的生父就是當今聖上!
老太爺啊,這柳玉娥頭頂上的可是潑天的富貴啊,如今誰人不知,當今聖上後宮空虛,她這女兒好本事啊,一出手,就搞了好的一個金龜婿啊!
傅羿安被請入席,這時,有僕人上前給柳玉娥稟報,“夫人,有個突厥男人帶著僕從賀禮,執意也要來拜壽。”
林婠婠心中一驚,突厥男人,除了頡利社爾,還能有誰,真是麻煩!
只是來者是客,她倒不方便攆人,只是他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
不一會,林鴻親自把頡利社爾迎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傅羿安,兩人也打過幾次照面。
頡利社爾熱切地朝他見禮,兩人寒暄過後,便開始推杯換盞,開始用膳。
林婠婠朝他們這桌望了一眼,倒不擔心傅羿安的安全問題,想必這宅子裡早就佈滿了暗衛,只覺得場面有些荒誕好笑,一場壽宴,硬生生被辦成了國宴!
酒過三巡過後,林婠婠便準備起身離席,這時,也不知是誰的提議,就看到幾名穿著單薄的舞姬步入了花廳。
林婠婠心中納悶,這歌舞餘興節目,他們可沒有安排!
她陡然想起,方才偷聽到劉縣丞的夫人和另一個婦人的對話,他們可是把自己的女兒帶了過來,想要攀高枝的。
這裡最高的高枝不就是傅羿安嗎?
林婠婠別過頭去,心中不禁好笑,那她們可得加把勁,傅羿安挑剔得很,一般的人還真入不了他的法眼。
林婠婠起身悄然退席,不知何時,頡利社爾跟了出來在她身後說道,“林神醫,小王可算找到你了,你們大夏不是有一句話嗎?叫什麼,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小王想......”
傅羿安早已經追了出來,一手摟在她的腰間,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語,
“頡利社爾,你不想!沒見過你這樣恩將仇報的,你以為朕的皇后是收破爛的?大夏文化,博大精深,你文墨不通,不會說話,就給朕閉嘴!”
林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