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網裡的野兔猛死命掙扎著,陳年定睛一看,咧嘴笑了。
“這窩不錯啊,有三個兔崽子,這裡面肯定有母兔子。”
“都一塊帶回去養著吧。”
陳二娃點點頭,將繩網捆結實了,往自己背上一甩。
“年哥,咱在養殖場裡養野味,被人知道,應該也不妥吧?”
陳年笑笑,“確實不妥,等回去,給它們染個色,就說是縣城裡的新品種。”
“你忘了,縣城的養殖場,也有咱打的野兔呢!”
提起這茬,陳二娃也哈哈一笑。
“說的是啊,我咋把這茬給忘了呢。”
“這附近應該沒有兔子窩了,二娃,咱往西邊走走,上次你不是說,在西邊山坳發現野豬了嗎?”
提起這事兒,陳二娃立刻興奮起來。
“可不是嘛!要不是我上次進山沒帶槍,早就把野豬拿下了,哪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
“之前忙著蓋養殖場,現在有時間了,怎麼能放過?”
“這豬肉可是剛需,比兔肉貴多了,到時候醃了賣也值錢啊。”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西邊的方向走去。
到了附近,陳年蹲下身仔細觀察,忽然雙眼一凝,指尖抹過灌木叢上的新鮮泥印。
這足有半掌寬的蹄痕深深陷在腐葉裡,像是成年野豬留下的。
“看來就是這了。”陳年捻碎泥塊,頭也不回的吩咐。
“二娃,先把網兜支在陡坡下,我去引它過來。”
陳二娃剛貓腰鑽進荊棘叢,便聽見了一陣粗重的喘息聲。
月光下,三百斤重的黑鬃野豬正用獠牙刨著樹根,瞧這摸樣,像是頭母的。
血沫順著獠牙滴落,像是剛剛與其他野獸廝殺過。
陳年拿出木弩,屏息拉弓,箭簇在夜色中閃過寒光。
破風聲驚得野豬猛然抬頭,箭矢卻堪堪擦過它耳尖釘進樹幹——這是刻意激怒的打法。
野豬赤紅著眼衝下山坡,獠牙犁開泥土直奔陳年!
“年哥快跳!”陳二娃嘶吼著拽動繩網。
陳年縱身撲向左側巨石,野豬收勢不及撞進網中,藤繩霎時繃緊,被陳二娃死命的拽著。
不料這畜生竟發狂般撕咬網繩,陳二娃被巨力拖得踉蹌摔進泥坑,獵槍也脫了手。
千鈞一髮之際,陳年抄起一把浸過麻藥的木箭,借下墜之勢,狠狠扎進野豬後頸。
野豬慘嚎著翻滾,獠牙擦過陳年腰側,將粗布褂子都撕開一道裂口。
陳二娃趁機撲上來,壓住豬頭,兩人合力將繩索捆了七八道,直到那畜生徹底癱軟。
“年哥,多虧你在箭頭上塗了麻藥,這麼大個傢伙,想要生擒還真是不容易啊!”
陳二娃癱坐在地喘著粗氣,忽見陳年腰間滲出了血痕,頓時神色一緊。
“年哥,你受傷了?”
陳年擺擺手,神色沒什麼變化。
“皮外傷而已,這母豬發狂,附近沒準有小崽子。”
他眯眼望向山坳深處搖曳的樹影,那是方才野豬衝出的方向。
“年哥,我去看看,你先歇會。”
陳二娃立馬起身,陳年將木弩遞過去,叮囑了兩句。
“別傷小崽子,要活的。”
“好。”
陳二娃索性將獵槍交給陳年,拿著繩網慢慢逼近。
樹影搖曳,晚風吹的落葉簌簌作響,涼風一吹,陳二娃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今天還怪冷的呢.......”
陳二娃嘀咕著,撥開灌木叢尋找可疑之處。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