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轉角處的陳年聽到尖叫聲，冷笑一聲。
還好他今晚把蛇皮和蛇頭留了下來，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雖然夜色太暗，他還是從聲音中聽出了熟悉的味道。
好像是塗建軍，他大半夜不睡覺，跟著自己，就是想抓住他的錯處吧？
還好他反應快，不過他的動作也要加快了，塗建軍嚎的那一嗓子應該驚動了附近的鄰居。
他拎起麻袋，還不忘銷燬罪證——將蛇皮帶走！
趁著夜色，陳年跑到了後山，將兔崽子放進了窩裡。
掃好菜葉，才優哉遊哉的回家。
差點被嚇破膽的塗建軍一條路跑到黑，直到到了大路上，才停下來喘口氣。
這一停，他便覺得不對勁。
這蛇一般只有山裡有，再說了，這蛇為什麼不咬陳年，單單衝他撲過來？
塗建軍一腦子疑問，卻不敢回去檢視，只能暗暗記在心裡，打算明天一早，再去檢視。
回到家裡，李書瑤已經等著急了。
“你怎麼才回來？路上遇到人了？”
陳年搖搖頭，“沒事，只是遇到塗建軍了。”
“他被我嚇跑了，差點被嚇破膽。”
李書瑤忍不住笑了笑，塗建軍被嚇到，自然是喜聞樂見的事。
“下次小心點，趕緊休息吧。”
陳年點點頭，“我先把野味收拾一下，等會兒就來。”
“你先去睡，明天我得去縣城一趟了，這野味再擱下去，就不新鮮了。”
現在不是冬天，野味自然是擱不住的。
“好吧。”
陳年收拾了一下野味，飛龍加上蛇皮蛇膽，還有兩隻山雞。
一掂量，足有七八斤重。
不過對於陳年來說，自然是很輕的。
屋裡的兔子窩已經打掃乾淨了，也不知道李書瑤用了什麼清理，一點味道都沒有。
陳年咧嘴一笑，等那窩兔子長大了，再下了崽，那可就是錢生錢的買賣了。
光是吃肉，就不用發愁了。
這麼一想，陳年便覺得生活十分有奔頭，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陳年便扛著麻袋，準備出門了。
李書瑤給他攤了幾個玉米餅子，讓他餓了就吃。
絮絮叨叨的樣子，真像個持家的賢妻良母。
“等我回來，有事就去找大隊找二娃和副隊長。”
“好，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陳年這才點點頭，出門了。
他為了回家早些，所以走的也很早。
等塗建軍醒來，去昨晚的地方到處找蛇的蹤跡時，他已經搭上了同村的牛車，踏上了去縣城的路。
塗建軍在附近找了一圈，什麼蛛絲馬跡都沒看見，幾乎懷疑昨晚是自己眼花了。
沒準是什麼樹枝子之類的，肯定是陳年故意在嚇唬他！
塗建軍轉了轉眼珠，這麼一想，便覺得陳年昨晚的行動更有貓膩了。
而且他揹著的麻袋，裝的分明是活物。
聯想到他家之前吃的野雞肉，難不成，陳年真的會打獵？
塗建軍是第一批被下放到紅旗公社的知青，從來沒聽說村裡人靠打獵為生，陳年也並不突出。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看了眼不遠處的後山，決定去那碰碰運氣。
萬一他也能抓到只山雞呢？
只是他到了後山，便有些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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