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工作雖然簡單,但確實需要幾分耐心。
老友故去多年,最初的哀傷早已隨著時光荏苒,慢慢的散去了。
如今站在這裡,帶著許多緬懷之意。
的確如同張副院長所說的那樣,有些人故去,但他卻是好好的活在了每個人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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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夏沫換上了大紅的嫁衣,長髮挽起,梳理成了優雅的髮髻。
她坐在鏡前,竟然有些不認識自己。
很美。
美的連她自己都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長輩們坐在外,伴娘們各就各位,堵好了門。
“今天咱們絕對要守好了陣地,不能讓伴郎團破門而入,搶走咱們的新娘。”
“就是,想要娶走新娘,必須讓他們歷經九九八十一道難關,千辛萬苦求回去,新郎才知道珍惜。”
“指壓板呢?快點拿回來,擺在門口,一路通往新娘的房間。”
“氣球,別忘了氣球,鋪在指壓板上,必須脫鞋光腳走過,不能扎破氣球,更不能中途逃走。”
……
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夏沫坐在床鋪上,笑彎了眉眼。
已經到了今天,她竟然生出了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這就要結婚了嗎?
嫁給了她最親愛的廖媽媽的兒子。
與她後知後覺愛上的大鬍子司機,結為伴侶。
鍾景洲一直是帶著傳奇色彩的出色男人,她何德何能,竟可以擁有與他共度此生的機會。
“夏沫,夏醫生?”負責守在床前的伴娘朝著她揮了揮手,“你怎麼在走神呢。”
夏沫回過神,溫柔的笑了:“的確是有點點的恍惚,好像沒睡醒似的。”
“你嫁的老公,年輕有為,高大帥氣,絕對稱得上是萬里挑一了,會恍惚覺的不真實,也是正常的。”伴娘花痴的捧著臉,“我將來結婚,能嫁到這樣子的老公,那可真是太太太幸運了。”
夏沫喃喃:“是啊,我也覺得,我很幸運。”
守床的伴娘忽的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振作起來:“不行,我也得去堵著門才行,即使對方英俊不凡,我才要肩負好使命,不可以讓他輕而易舉的得到我們夏醫生。”
說完,雄赳赳氣昂昂,去守了最後一道關。
陪在夏沫身邊的大嫂和姐姐,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些已經進入“戰鬥”模式的伴娘團們,哭笑不得:“這也不能堵的太瓷實吧,還是要讓新郎進來的,萬一耽誤了吉時,那就不好了。”
夏沫忍住捏腦門的慾望,因為這樣極有可能會花了自己的妝。
她沒有阻止任何一個人。
倒不是說,放縱伴娘們去鬧。
主要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