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修法之事,是你自由,我便不干涉你。”
“但你既已干涉凡塵因果,需記著,莫給我派宗門功夫蒙羞。否則,下回便不是這般輕鬆。”
“你走吧。”
說著,她轉身欲走。
但就在要走之際,張超卻不要命地喊了聲:“姑娘,我能看看你的臉嗎?”
根據【基因繼承】,他早已看出這姑娘已對他失去了殺意,故而此番又放肆幾分。
那白衣女子頓了頓,嗤笑了聲:“膽子挺大啊?”
“趁著本姑娘沒下殺心,趕緊走!”
“來了,便看看又如何?”
張超卻還是上前拉住對方的肩,而這一觸及,感覺到一陣的細嫩,像是海綿一般,頓時一激靈。
手指間許久都緩不過那股子酥酥之意。
“你……”
白衣女子轉過身,若不是自己摁住了,那劍已劃開張超脖子。
“我不會再忍第二回。”
說著,她推開張超,剋制了怒火。
“除非,我下回打贏你。”
張超卻是勾著嘴角,凝聲說到。
“……螻蟻,倒挺囂張。”
白衣女子冷笑,只是她沒注意到,此刻正是這多一秒的停留,讓張超看清了些許面龐。
那完美的線條勾勒,清澈出透的姿容,彷彿不食人間煙火般。
但沒等張超看完,那姑娘轉身踏足,身輕如燕,僅僅幾個踏足,便化作那股輕風只剩下鼻尖一縷香。
若非肩胛處的那真氣留下的傷口,便當真如同一場春、夢。
而張超望著那遠去的身影,卻是又砸吧了一下嘴。
“沒正面回答,我便是當作你同意了。”
念及了一番,他心裡頭又暗爽了幾分。
但想到接下來還有不少事兒要做,在臆想夠後,接著原道返回去。
“面首,你沒事啊?”
“僅在方才,我可感受到一股滅世般的殺意!”
“那宗門的女子沒有殺你祭丹?”
回到馬車上,玉兒跟著語氣都還顫抖的問到。
“有,不過……我破了她的招,所以,她沒動手。”
張超隨口解釋了一下。
在他看來,那不是一場殺意騰騰的鴻門宴,卻是一場讓他還在回味的邂逅。
故又跟著呢噥一句:“下回,我得打服她,才能收下。”
玉兒目光跟著瞪直。
“破招?”
“打服?”
她狠狠砸吧了一下嘴。
那些個宗門仙山之人,皆是人世間千萬中無一挑選,資質上乘者才能小成。
故即便是個掃地的雜修小童,對於山下的武夫們而言,都是降維打擊般存在!
現下這世界的人,對於那些存在,除了敬畏和避之不及外,誰曾敢想這些事?
她身旁的男人,究竟是何等神聖?
不過在片刻後,她又不免抬眸看向他去,一時目光流轉柔意更甚。
若有著能與仙山爭鋒的夫家,又何愁她皇甫家不能重掌天下,復辟成功?
“夫君,我支援你。”
她說著,抬手在張超手上輕輕搭著。
而就在彼時。
陰山軍營內,已然有上百名的軍士列陣在前。
他們紛紛對著空中攏聚的烏雲持著長矛豎對!
就連那拓跋肇也不免拔出那砍馬彎刀,目光警惕地望著高空……
“全軍聽令,那仙宗上的高人到來,全都給我嚴陣以待,不許有一絲馬虎。”
全軍喊道:“是!”
可持矛拿弓的都已然熱汗滾滾,顫顫發抖。
仙山弟子,一夜屠千甲以祭天。
這等事都非傳說……
但彼時,趙達匆匆趕了來,衝著拓跋肇作交叉禮。
“將軍,烏雲退散了。”
“不過,方才似有高人破了這殺氣威勢片刻。”
拓跋肇目光冷下。
“哪個方向?”
“榆陽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