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婦孺孩子皆被當做人盾,抵在前方。
而那些個教眾則稍稍蹲低身姿,在後方緊緊跟著。
“大人……這是如何是好?”
“這都是我們陶縣的家眷,我……我下不去手!”
“我也是!”
……
城上的縣衙弩兵都跟著不免喊道。
吳縣令則也跟著目光冷顫,他聽聞過白蓮教行事殘忍,卻沒曾想卻依然與那些殘忍胡人無異!
“敵方……有兩千人過境!”
“若然放過,我等便是成了肉泥!”
“放箭!”
噔楞愣。
但他的話,卻讓一眾的縣衙兵眾不少人更是嚇得扔下弩機!
議論聲更甚,其中喊著投降的聲音,更是在隊伍中若瘟疫般蔓延……
但城下的那些教眾,卻已然跨過林子,最近的已然距離城樓五十步!
呼呼呼……
而彼時,投擲石頭者卻是不少,很快朝上方砸來,這村中修築城牆,不高,被命中者無不腦袋崩血,往下直掉!
歘欻欻!
很快一群人將墜落者拖到隊伍內,接著就聽著一陣毛骨悚然的慘叫,一時鮮紅浸透了綠地!
“拿起弩,反擊!”
縣令跟著大呼。
然則眾人卻是麻木更甚,驚恐之情緒在隊伍間更甚,退卻向後者與後方之人磨蹭。
故又不少人跟著墜落城下!
不少悲劇再次跟著上演起。
而此刻,在一側高山坡上,譽王桓宸正站在山高處往下望著。
很快趕來探馬,彙報了下方的情況,要求指示。
然則譽王只是面色麻木,跟著問了聲:“可有見到其他軍隊的動向?”
“例如,會放沖天鞭炮的那些營隊?”
探馬目光稍凝,隨後憋著嘴,搖頭。
“啟稟殿下,不曾!”
譽王嗤怪一聲。
“張超這老傢伙,還真沉得住氣!”
彼時,行軍司馬王進則跟著近前來,跟著笑了聲。
“殿下,榆陽畢竟是那獵戶家的命要處,他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如今就且看誰能沉住氣,誰便是獵人!”
譽王笑了聲,衝著探馬摒了摒手,言道:“去給我接著盯著。”
“等看著姓張的部隊出來,再回來稟告。”
探馬點頭,卻是再轉頭後不免哀嘆了聲……
但就在這時,又一探馬匆匆而歸。
“啟稟殿下,來了!”
譽王當即眼神溢彩,忙跟著難掩笑意起來:“呵,總算是來了!”
“來了多少人!”
“就張獵戶……一個人,”
“一個人?”
……
而彼時,在那城樓附近,張超確實趕來了。
但吳縣令仔細一打量,這周圍並無援軍,卻是不免苦笑一聲。
“兄長,這是何意啊?”
張超望了一眼下方人頭竄動,宛若人海一般的眾人,卻是伸著懶腰,隨意答道。
“縣令大人這話問得。”
“榆陽村乃我家鄉,我此來,當然是為家鄉而戰,共同禦敵。”
然則他的一番話卻惹這縣衙兵眾唉聲更甚。
都道兵道而非武道,武功再高,哪怕宗門下來的弟子,頂多一人斬盡百甲。
何況這白蓮教內也不乏後方高手掠陣!
都言張超此番不肯用兵,反倒是誤了軍心。
尤其統管縣衙弩兵的縣尉劉養天,平日裡他便記著劉家與張超舊仇,但礙於關係,不敢輕貶。
現下,他則當即嘴巴癢了……
“張超,你此怕是替白蓮教做事吧?”
“我聽聞你與白蓮教糾纏得不清不楚,故,此番是特來幫倒忙的吧!”
但張超卻是跟著笑了。
就那些花花腸子,跟他玩?
“那如果,我真幫忙了,劉縣尉豈不是誣陷我?”
劉縣尉卻跟著笑了。
“若是,自然是誣陷!”
“但幫忙便是出人出力,而非憑著一張嘴。”
張超點頭。
“好,那你便記住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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