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等齊道平驚詫完,吳捕頭便又故意尋釁的瞥著這國公,特意道:“張爺!”
“殿下讓我特來接您,他有話想單獨與您說。”
這一句話下,齊道平更是愣神而下。
冠上譽王的名義行事,就絕不可能是假的,否則,豈不是留把柄?
故,他頓時換了一張臉趕了上前,衝著張超一下便躬身作揖。
“張爺留步,方才是誤會了,您是我兒師傅,便是我齊家的人。還請你勿怪啊!”
“改日,我齊某人定去府上,好好地賠罪!”
“可妥當?”
那模樣,和方才的兇狠可謂兩人般。
張超卻是一笑。
“不不,我乃一賤民,豈敢豈敢?”
“再者我乃殺你大兒的仇人,又豈敢和您攀緣?方才沒殺離我現下惱火吧?”
“沒事,有空啊,您還可以找我繼續切磋,我隨意奉陪。”
這話惹得齊道平更是臉上煞白幾分。
而一旁的吳捕頭也是勾嘴而起,立刻衝著身旁的兄弟道:“有這等事?”
“這牢獄的規矩乃是天子定下,豈能在官府沒有批文便隨意殺人?”
“把私自放齊公爺進牢的人,全給我拿下,好好審問!”
捕快們當即喊“喏”。
擺開撒網式,緊著將那幾個收授賄賂的獄卒都給扣住,當著那齊道平的面兒,便是一頓的踹打。
一時血沫子亂飛,慘叫連連!
“給我招!”
砰!
“都在這……我等不敢招惹國公爺啊!”
齊道平則不免目光顫抖更甚,一時間腿腳都跟著發軟幾分。
便當即靠近張超幾分,接著道:“張……張爺!”
“我兒與你關係良善,何況你有如今,也沾著我齊家一分功勞!”
“犬子之事,本公不再計較,你我就此握手言和如何?”
張超則笑了聲。
“言和?此事關乎朝廷的律例,又豈是你我的私事?國公爺不會還要在官差前,徇私枉法吧?”
一句話,齊道平頓然吸了一口涼氣,額前直冒冷汗。
臉上白得越發清晰!
若非身旁的喜樂幫著扶著,怕是直接就待栽在此處!
當今天子忌憚門閥,早有取締之意,若然此事被抓了把柄,怕是堂堂琅琊齊家就得毀在他手!
此事,關乎全族,又豈是齊承彥一人之私事能夠替代?
咕咚。
他使勁吞了吞唾沫,好不容易淡定些許,更是不住地瞥向齊承麟。
方才這孩子那般規勸他愣是不聽,現下只能低下腦袋來了……
他湊前,小聲卑微道。
“好好,本公錯了,本公給你認錯!”
“關於此次之事,你便給個條件,定然想法子賠償與你,如何?”
“在此,賣弟弟一個面子!”
張超也改了聲小,湊著耳前,但語氣卻是戲謔不已。
“國公爺,求我何用?”
“這破勢者就在身側,你不是指著他嘛?尋我做什麼?”
說著,他一把推開了齊道平的老臉,起身欲走。
呼。
但這時,齊道平卻趕著拉住張超,只是匆匆之下更是跌在地上,但還是急著的拉住褲腳。
現下他已是顧不得這些,只是死死把著褲褶。
“先生!”
“實乃冒名頂替者可惡,方才本公所言,要將女兒嫁與破勢者,此話本是對您說的!”
“故,我早有締結良緣之意,還請先生成全!”
說著,他趕著起身,衝著身後帶來的打手一使眼色。
一時間眾人圍住了那假冒的癩子,抄起棍棒便是一頓招呼,砸得那人吭哧不已,直到鮮血糜爛。
滿場子腥氣撲鼻……
而齊道平更走上幾步來,將齊若雪一把拉過張超跟前,急忙喊道:“快喊夫君!”
齊若雪一愣神,卻忍不住一激靈,可此激靈卻方才的驚恐不同,卻是紅透了臉頰,被驚喜了一番所致。
她抬眸欲張嘴,卻被張超指節抵住了那薄唇,一時羞得更若熟透番茄。
愣是半天吭不出聲來。
“丫頭,別聽你爹瞎咧咧。”
“你的婚姻自由,由著你,明白嗎?”
齊若雪唱喏,頷首屈膝行了禮。
“多謝先生大義。”
“不過先生,倘若是這婚嫁自由,小女子……也肯許了先生!”
這一句話,惹的又是一陣的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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