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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蕩山深處,宇文家隱世村屋。
只見此刻屋外竟是帶著銅面狼盔的騎兵,屋內外已然竟是燒起的山火,地面上除了士卒的鮮血,更是疊著許多身著宇文回字幽泉紋族袍的人!
其眾多死者的中間,更是躺著一位著尊服的無頭老者屍體。
而身前不遠處的長矛上,更掛著他的頭顱,其本該怒容威嚴的臉上,只剩下了不少的腌臢的足印和唾沫。
只是,那滿嘴的血沫上,是一副不屈憤恨的面色!
“為老祖報仇!”
此間,宇文族不少人正還跟著大喊著不已。
然則更多帶火的箭矢如雨點般傳射……不少小輩更是應接不住,跟著一個個穿透胸膛跪倒而下。
只是,族中不少人跟著駕馭長劍,以縱橫的幽泉劍氣抵禦著那肆虐的火箭!
宇文萇,宇文凜葑乃至凜字輩的翹楚們便是這些奮勇之人。
可身後,但是宇文孤鴻等孤字輩,卻都是早已丟了兵器,且衝著前方小輩不住訓斥之人。
“老祖已死,爾等不要再反抗!”
“都給我停下,我等該與赫連將軍好好商議……”
宇文孤鴻乃是家主,彼時更是仗著輩分不住大喊著!
“爹!”
“老祖為他們說殺,豈能還向殺人者求饒?”
“我宇文家雖因此蒙難了,但難道還要讓戳斷傲骨嗎?”
宇文凜葑卻是頭一個不應!
“爺爺!唯有戰才有希望……張爺乃是盟友,小姑去請,定能來援!”
“他來了,便能好!”
宇文萇一邊抵禦著肆虐的箭雨,一邊跟著瘋喊著。
“孫兒……你們怎能信了那人?”
“一個竊賊,更別指望能打過築基境的赫連將軍!”
“快快放下兵器啊!”
宇文孤鴻唉聲不已。
彼時,拓跋肇親臨著戰場,方才凌虐辱屍宇文老祖之人,便是他……
讓其懸首告誡宇文族人者,更是他。
他看著宇文道鴻的屍體更是嗤笑嘲弄不已,尤其看著那雙不甘的目光,更大感暢快!
上回,他讓堵在了屋裡頭,被那般戲謔和嘲弄著。
此番他也算報了仇,得償所願了!
啪。
他手裡撿了不少小石子,此刻全往著那腦袋一下一下的砸著……
“老頭兒,你不是說要讓我記住,此生不得踏足入關嗎?”
“你的話,我還音猶在耳呢……”
啪!
“只是你擋得住我嗎?”
“你真以為區區一個張超,便能護你們宇文家族?呵,天真!選錯靠山,一切便都錯了!”
啪、啪、啪!
連續三昧砸在那瞪直的眼睛上,一時冒了猩紅,看著更為猙獰幾分……
“你下輩子最好幾個清楚!”
而一旁的赫連無敵則是搖著頭,只是浮沉著腹中的小乾坤,運轉著周天,調息氣息。
有了十幾年牢獄的經歷,他已不是過去那個勇畏天下的赫連無敵。
他現下,比之過往更多了幾分謹慎。
畢竟過往,應對朔人趙達之時,他本也毫無擔憂,但最終還是被他和一個會使南疆蠱毒的女子,一併害了!
“赫連將軍,此間之地,你已無敵……又怕什麼呢?”
拓跋肇跟著道了聲,他則想不清楚怎麼輸。
直到,天空中一道驚雷轟鳴。
一個銀白髮絲飄逸的身影,懸站在半空中傲立著。
赫連無敵本凝起目光,但隨後卻懵了……
跟著瞪大那碗大瞳孔,跟著臥槽了一句。
還能這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