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大才!
“好,劉文才,你既懂獵,就向我等證明一下。”
“若是成,本縣予你公道,若是不成,現場百姓皆是見證!”
說完,命人把張超的弓遞上前去。
劉文才艱難地爬起,方才腰都快斷了,此刻還得爬起身來。
還得拉動那六十磅的弓!
呃……啊!
他使出渾身解數,可愣是拉不動多少,哇……
倒是因為使用過當地氣力,本來那般摔下就已然器髒受損,內出血嚴重,再這麼一折騰。
頓時那一口熱血噴撒而出!
直接癱倒在地上,漂亮的襖子與泥土混色,沾著血腥,比那破抹布都不看。
他更像一頭蛆一般,再是動彈不了多少!
“什麼呀!”
“還說自己能打獵,還說老張頭偷他的,連弓都拉不動!”
“果然是紈絝公子的派頭,自己偷人獵物,卻賊喊捉賊!”
“真是無恥下流……”
彼時吳捕頭跟著趕回來,衝著吳縣令作揖。
其身後幾個捕快抓來兩個身著袍服的差役,其腦袋摁在地上。
“二叔,方才經過了調查,這兩人暗中受賄。”
“故而特意在張獵戶家裡的粟米里放置鐵塊,張獵戶家今年交上的口稅,一點不差!”
“書吏方才已然重新度量!”
吳縣令則冷笑了聲,問及到:“行賄之人呢?”
兩個查稅差役哪敢怠慢,當即喊道:“行賄者,乃劉家的小廝!”
“兩個兄弟都姓苟!”
一時,全場驚呼。
吳縣令則不免跟著搖了搖頭,但不著急斷案,而是反過來問了張超一句。
“張老弟……案子已經斷清楚了,如何決斷,本縣聽你之意。”
張超沉吟片刻。
但隨後勾著嘴一笑,道了聲:“相關者當街杖責,不多,五十杖水火棍。”
“至於其他監禁等刑罰,還是縣令大人您來做主。”
打死不可能,五十水火棍,基本可以致殘。
而當街罰了,就不可能再在事後因為權勢的賴掉……
對付這幫人張超熟門熟路。
吳縣令則又一愣,目光更是駐留張超身上更甚。
於是衝著身旁侄兒道了聲:“就按張獵戶說的辦。”
吳捕頭點頭,很快召集幾個捕頭,當街設下罰場。
沒有水火棍,就附近找匠鋪借來長棍用。
隨著砰砰之聲在大街上肆意傳響!
周圍百姓們便更是熱鬧起幾分來……
“這劉家可是個大地主,他竟絲毫不懼,看來過往真是深藏不漏……”
“怪不得,人家能娶年輕媳婦,不怕事,敢情他早有準備!”
“十里八村的有這麼號人物,當真是我榆陽村的幸事啊!”
很快,這張超除三害的事蹟,便在大街小巷傳了開來……
這一獵與一戰,倒讓張超名聲大噪了!
張超也不吝嗇,當街切下足量用麻繩綁了遞給了吳捕頭。
“張獵戶,好本事。”
“不過有這等本事,卻只能困在田畝和徭役中,不妥吧?”
“如今衙門缺不少人手,捕快巡檢、差役乃至大人手下親衛儀仗……”
“大人有栽培之意,機會可難得,你意下如何?”
吳捕頭接過後,認真和張超說到。
張超目光平淡,雖展顏笑了笑,但只是輕拍了拍吳捕頭的肩。
“替我謝過大人!”
皇糧好吃,不過終究是當狗。
說到底,也不過給人白嫖獵物而已。
吳捕頭愣了愣,隨後卻笑了聲:“張獵戶,還真非平常人了。”
“好,我替你轉達。”
“不過為朝廷效力,乃是好機會,平常人可得不著。還是請多多考慮考慮!”
待說完,他一拱手,退開了,倒顯得比方才還恭敬。
但張超則沒顧上這些。
給了肉後,他自己又切了不少自己留下,捆著留下晚上燉湯。
媳婦養胎,丈人養病,都得用上。
其餘的都拿去齊家換米換錢。
“雄圖霸業可缺不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