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府東面,會客茶亭。
“大公子,您的密友來了!”
卻見一個身著絲綿緊密上等麻材短打的僕從,上前說到。
而他面前正一個身著花鳥繡樣的男子,中等偏高身材,束髮齊整,眼眸深沉。
但模樣看著卻未免幾分年輕俊朗。
簌簌……
他將手中的魚食都撒向了身前池內,頓時引來不少金燦紅魚爭搶不已。
而他也趕忙接過毛巾,擦了擦手,整理了一番衣冠。
那臉上擠出一絲笑意。
“快請。”
但還沒等說完,卻見遠處傳來一聲“不用”,聲音沉厚,一派威嚴。
接著在那亭上的落瓦處聽著一聲叮啷。
這讓停下之人當即又肅穆兩分,竟對著空氣一行拜,道了聲:“承彥,恭迎宴升先生!”
高處之人嗯了聲,接著又道。
“你替聖教除卻了政敵,予了不少資金,只為請我出山,甚至不惜追到此村落。”
“想來是有些誠意的。”
“我給你這機會,說吧。”
齊承彥當即一笑,抱拳一拱手。
“甚好!”
“如今朝廷內的尚書檯缺了僕射,我們齊家有意但可惜適逢機會不足。”
“故想著以平匪之名以討得名義。”
“但此事,與我齊家而言,尚有難處……”
高處之人冷笑了聲。
“我白宴升可不是你養的狗。”
“這等子事,你還資格求我!”
說著,卻見青瓦微動,吭哧作響。
“且稍等!”
“您要什麼條件?貴教需要資金,人手,乃至朝廷的密探,我齊家皆能相助!”
“但凡您能說,我齊家無憂不從!”
齊承彥跟著匆匆言道,身體都恨不得弓成蝦狀。
高處之人嗤了聲,青瓦窸窣聲更甚,但就在這時……
“大公子,那個張獵戶闖進來了。”
卻見一個臉上發腫的家丁匆匆來報。
啪。
齊承彥身旁的僕從富貴上前又扇了那腫臉一巴掌,怒斥到:“沒看著小爺在談正事?滾!”
家丁捂著豬頭般的臉,連連點頭。
“等等。”
但彼時,隨著獵獵風聲,卻見屋簷上之人平穩落地,特地拉住了那家丁的肩。
“張獵戶,可是那個銀髮蒼勁的張超?”
家丁愣了冷,連連點頭。
“高人,怎麼了?”
齊承彥驚訝住了,趕忙兩三步地追趕上前來,秋兒頭一次見著那白衣玉面的五品高人,更是躬身更甚。
心中更是不禁感嘆著!
如今時代,武夫當道,能修成持勁氣萬人敵的武夫已是艱難。
像是這般能將勁氣化作細潤真氣的武夫,天下九州能尋出者更是少而又少。
嗅嗅。
好香,濃醇、清洌像是苦寒過後的梅花,又若清淨的檀香。
怕是最香的香包都調製不出這等的味道!
“齊家公子,你方才不是問,我白宴升如何才能幫你忙嗎?”
“現下有法子了。”
卻見那白宴升不但現了身,彼時還轉過臉去。
修真功夫可謂返老還童的神功。
他那臉淨白潤澤,像是嬰兒般,又讓齊大公子看呆。
當然,更讓他呆住的,是最後的那一句話……
……
張超幾拳揍翻這四周的護衛,正往前趕去,但卻隱約在東廂房內聽著嗚嗚的聲響。
“畜生!”
他凝起拳頭,轟然一拳砸過,整個屋子晃盪片刻,屋門更是瞬間崩碎為黑焦木屑。
而屋內被綁的姑娘見著張超,當即嗚嗚叫喚更甚。
那雙本傲嬌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了一陣陣的漣漪,眼眶紅潤,臉色皙白更甚,楚楚惹憐不已。
張超搖了搖頭,正三兩步地上前去,卻忽而感覺到渾身一暖。
低頭,才見謝筠兒已埋在他的懷裡,此刻那盈盈的熱淚已浸潤張超衣裳。
“奴家就知道,你對我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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