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大公子死在咱們的劍下,怕是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而齊家……乃是如今大朔最大的世家。”
範魁首當即嘿嘿嘿地笑起來。
其光溜溜的臉上不免笑著皺起,像是揉了又揉的幹紙。
“聽著了吧?你不能殺我……且該將我的兄弟們都放了!”
張超撇撇嘴,確實有點麻煩。
不過……
“你聽過一句話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範魁首目光稍凝。
“啥?”
張超卻是笑了聲,一勾手,劍身的氣頓時被張超的真氣吸引,若感應般落在手間。
“我說,你說的,就是屁!”
呲!
他果斷一劍掠過了範無眉的脖頸。
頓然留下一道細密的疤痕!
而範無眉只感覺脖子一涼,跟著咕噥著:“不可能……”
但等說出口時,卻只是滿口的血沫囫圇。
砰。
他睜得大大眼睛腦袋捶了地。
或許是真沒想過,眼前之人竟一點道理都不講!
“主子死了!”
“完了……”
隨著齊承彥死了,其後的緝紅衛也沒了鬥志,很快都跟著跑地跑,落敗的落敗。
更有甚者乾脆便投降了!
擰不成一股繩,他們將處於更弱勢頭。
但就在這時,簌簌簌的聲音在林間又跟著竄了來……
很快,這山坡之間就聚集來不少的劍客。
這些劍客有男有女,亦有長者,但所持的劍皆是鏨刻白蓮,也大多都是帶著面罩。
所持劍之手勢亦是相同!
更在十幾個人落定之後,一翩然只女子趕著迎面而來,其藍瞳攝著冷意,狠狠凝著張超!
“白蓮教眾弟子聽令!”
“給我殺了那個男人,殺死者,升作香主!”
頓時之前落下的幾十人都跟著摩拳擦掌著,看著張超像盯緊了獵物一般。
張超卻是不住地搖頭。
“拿命來!”
一老者急切,瞬間出手抬劍直刺張超……噔!
隨著一片綠葉在樹幹上,那人的白蓮紋劍驟然平整地斷裂兩半……
叮呤咣啷,滿地殘渣。
老者噔噔退後,跟著轉身抬眸,卻不禁腳下一軟跟著跪倒在地。
“白……白香主!”
隨著老者的一喊,所有白蓮教的弟子都跟著面露驚色。
當然更多的還是不解!
“白宴升,你做什麼?”
“你怎敢違逆本聖女之意,反倒幫襯賊人?”
皇甫玉兒卻是不懼,迅速地拔劍橫對著白宴升的臉。
然則,白宴升卻是衝著皇甫玉兒一躬身。
“聖女大人,宴升現下已不再是教內之人,乃是張爺手下的一名馬前卒。”
皇甫玉兒當即愣住了,回眸瞥了一眼張超,更是氣上心來。
“何故?你可下過毒誓,要誓死追隨本教……”
“宴升之性命,乃張爺寬赦而留。”
嘶!
一句話,頓時全場那些個白蓮教地都跟著驚愕起來。
方才對張超持著劍相對的,此刻都恨不得將劍扔了!
皇甫玉兒則也瞪大了藍瞳,又不免轉身看向了張超,嚥了好幾口唾沫。
五品武夫,手下敗將?
這是她能懂的語言嗎?
“不!”
可很快,她的瞳孔又跟著凝緊,尤其看到張超那模樣便想起被強吻的一幕幕……
“他看了我的臉!”
想到這,她還是將劍對著白宴升挺直。
“好,由著你,但這裡都是你昔日的兄弟,你該不會出手傷他們吧?”
白宴升看了一眼張超。
後者則隨意擺了擺手。
見狀,皇甫玉兒大喜,當即喝了一聲道:“白香主不再幹涉!”
“所有弟子聽命,聯手上,一起要了這狂悖之徒的命。”
但隨著喊完,周圍卻不見一人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