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透著一股歲月蒼生的韻味,卻不乏穩重渾厚。
更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再接著,簌。
“別動。”
青兒的劍徑直點在齊承彥的脖子上,灼熱之意瞬間讓面板開了口焦口!
而從背後緩緩走來者,不是別人,正就是張超。
“你……你沒輸?”
齊承彥跟著驚喊。
可才剛說上話,卻聽到地上咚咚咚的滾腦袋聲音,竟是那個六品武夫余天波瞪著眼睛的腦袋。
接著一股輕風襲面,掠的齊承彥臉皮都跟著冷顫!
一遍遍的吞著唾沫。
“張爺大度,沒取我性命已是善舉,你還指望他能輸?”
來者玉面白袍,一柄魚骨扇輕輕搖曳,便似乎掌控著四周的空氣,殺意裹緊!
齊承彥一時張大了嘴。
“高人……你!”
他花了多少功夫,費了多少金銀,多少的時間才能見上這五品高人。
為了能讓其幫襯著做一件事,更是花費巨大的功夫。
可如今,他竟為張超效力?
“什麼高人不高人?”
“在此間,若然是高人,也只有一人,那便是張爺。”
“可惜你這等庸人,有眼不識泰山!“
白宴升毫不客氣的說到。
齊承彥不可思議地看向張超,他眼眸中仍舊是透著怒火!
“你好手段啊,姓張的!”
“可惜,現下賊寇已入村內,怕是你的一切都該化為烏有!”
“這一局,本公子算你平局。”
張超卻跟著不免的笑了,他肆意地上前,抬手勾住對方的肩。
滿臉忍不住的戲謔之意。
“平局?”
“齊大公子,你真是不長記性啊。”
隨著張超的調轉方向,很快齊承彥便看清了坡下的戰局,頓時整個人目光頓了住。
卻見方才還是興奮殺掠的匪兵們,此刻全都紛紛往外跑!
“特孃的!被姓齊的騙了!”
“所有人撤啊,那些百姓屋子裡都藏著殺手哩!”
“不止嘞……房簷屋頂上全是弓手,好多兄弟都被射成篩子了!”
而等他們剛喊完。
轟!
一聲暴虐聲響,天地間頓然掀起一陣塵煙!
而那些方才往外逃的幾人,瞬間化作一道道血霧白煙!
於是,那些個匪賊只能轉頭又往村子內掉頭,可剛闖進去沒多久,隨著火銃聲、銳箭聲以及血肉崩碎聲。
甚至聽著人仰馬翻的聲響後。
才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村子內再次安靜下來。
再然後……
穿著一身厚甲的阿虎,拎著嘯聚堂堂主張大柺子的腦袋,向著山坡上的眾人揚了揚。
其身後全是舉著白旗,或是跪在地上投降的俘虜!
而眼前,張超則又啪、啪拍著齊承彥的臉。
“這、回、你、記、住、了、嘛!”
一個字扇一下,扇的那齊承彥滿臉的通紅,話都說不全一句。
他自小到大都是家中讓其拜了名師,學得謀道、兵道以及御人之道!
乃是家族培養的大才!
本是要做朝廷的權臣,繼任琅琊齊家的門閥掌控力。
可現下……
在他張超跟前,卻如咿呀學語的孩童般,竟這般的戲謔完虐?
一時,他只剩下了一陣陣的苦笑。
道了句:“果真……是我齊家請來的老師!”
“佩服,佩服!”
“不過……”
“你當真以為,我齊家這般孱弱,不留後招嗎?”
“別忘了,齊家、吳家能與當今皇家共治天下,可不是憑著幾分小聰明,而是歷來的謹慎與謀道!”
說著,他立刻拿起脖子戴的骨哨,跟著嗶嗶的吹響。
於是,這背後的山林間頓時瀰漫起一股濃烈殺意。
而山中覆蓋的綠也逐漸被一陣陣的突兀的紅色所包裹。
“齊府,緝紅衛?”
白宴升不免跟著呢噥起來,其手指不免攥緊幾分手裡扇骨。
可張超卻也一伸懶腰:“苦練這麼久了。”
“兄弟們,是該練練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