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張超走出屋外後,那神色卻立刻收緊,那本還幾分嬉笑的臉霎時變得沉狠起幾分。
“老爺,豆芽特地跟屬下說,您讓他辦的事兒,進展不太順利!”
身旁彙報的小侍女,喚作青兒,也是張超在黃老牙買的。
因她長得相對標誌,祖籍還與三娘一樣,都是兗州人士。
且之前還給大戶做過武婢,故留在身邊幫跑腿。
“好,那我倒聽聽,究竟幾個意思。”
“你也跟著旁聽著。”
張超嘀咕了一聲。
“喏!”
青兒抱拳,難掩輕笑,緊著貼身乖巧地跟著張超身後,像是張超的小尾巴。
張超下了樓到了廳堂處見到了豆芽。
豆芽則趕緊從張超打造“沙發”坐起,臉上盡是窘迫模樣。
“首長,徐、王、黃、趙,這幾家該是沒有與我張府合作之意願!”
“他們不僅不同意出售米糧低價賣給我們,還揚言我們是壞了規矩,遲早要讓我們鋪子黃了。”
營伍習氣重了,便是不習慣撒謊憋著自己。
故這幾家私下對他張超該是罵得更狠。
“爺。”
“這事兒也能理解的,之前那齊家能管住這陶縣,是因他們乃當世的大家族!”
“不僅朝中把持著不少重臣,就是那當今的寧貴妃,也是齊家之人!”
“如此權勢,才讓那四家之人忌諱如斯……”
“我們張府與之相比,則未免遜色了。”
彼時,身旁的青兒跟著分析了利弊。
當過大府上的武婢,對朝局之事頗有幾分見解。
“青兒姐姐所言極是。”
“那些個大府上的人,皆是這般言語。”
小豆芽跟著附和了聲。
“姑爺啊,不是我說,其實你之前大可以和那齊家好好說的嘛。”
“如今這般局面,反倒不好做了!”
“你丈人現下時常抱怨,這米糧不能低價收來,換出的米基本便是平價或是虧本賣吆喝。”
“這般下去可不好做呀!”
聽著聲響,好事的岳母趙氏也跟著入了廳堂,跟著摻和了兩句。
“這偌大的家產,若然經營不善,可撐不住個把月的……”
說完了話,她不免看向張超,眼神裡都捎帶著態度。
但張超卻是慢條斯理的倒茶,品茗,嘶溜嘶溜地喝下一口。
接著悠悠道:“我現在習慣站著,還能把錢掙了。”
趙氏卻是嗤了聲,緊著言道:“站不得!現下什麼情況,你豈能不知?”
“那些當慣了大家豪強的,哪瞧得起咱們這打獵上位的?”
“若能巴結齊家,便是攀上了大樹,好乘涼啊!”
不過等才剛說完片刻,卻忽然聽到很快又有家僕來報。
“老爺,老夫人,屋外來了不少信使,都說要重新商談一下關於收購米糧之事。”
“現下就在外頭候著呢!”
這一句話,把趙氏給驚到了!
“啥?”
而張超則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品得滋溜滋溜。
“讓他們統統給我候著,不許放進門來。”
那家僕一聽,愣神了片刻,但還是歪著腦袋聽從地點頭,跟著出去說去了。
小豆芽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欸,首長,他們之前不是這般說的,怎的突然就變了態度?”
張超則跟著一笑,很快跟著說道。
“因為,捕獸陷阱已然奏效。”
咱今兒玩一把鬥地主!
而果然,沒多久,大概幾杯熱茶下肚,家僕又趕了進來,跟著喊了聲:“老爺!”
“四大家族的家主都陸續來了,只求見一見家主您!”
“咱還是不見嗎?”
嘶!
趙氏倒吸涼氣,一時臉色漲紅不已,彷彿被打了巴掌。
而張超則一笑:“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