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張超的一席話,讓眾人大感詫異。
“多謝吳捕頭,也多謝筠兒姑娘,不過……這是我和劉員外的事兒,還是想要私了。”
一時,周圍更是議論不已,都不免指指點點。
“又一次,同時拒絕兩家?”
但彼時,吳捕頭卻是目光稍凝,看著張超的眼神又透亮些許。
他衝著張超回應,摒了摒手,捕快們這便也稍稍卸了勁兒,將那劉善堂鬆開。
不過他們眼神裡則稍許透著失望。
這張超上回街市揍王捕快等人時,使出的本事驚人,不該是這等魄力才對啊。
怎麼到了這劉善堂這,卻反倒不敢了?
由此不免交耳起來……
不曾想才剛議論上兩句,吳捕頭則立刻小聲呵斥道:“蠢貨,好好跟人學!”
“只是耍狠鬥強,那是莽夫,咱們縣令大人也不會看重。”
“能武尚止戈,這種人才是……強者!”
謝筠兒不掩飾地點了點頭。
“在這人命如賤蟻的時代……能取命而不取。”
“而是留有後手?”
“思謀深遠,當真不虧是能在山林中獵物的高人。”
“更是那難得的……武夫。”
她唸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不免咬緊了唇,臉色暈起幾分紅潤。
“那我們齊家便也由著張相公了。”
“不過……”
她抬起那玉一般的手指,在張超的衣領間稍稍拾掇,指尖流淌在肌膚間的溫柔,卻若早已熟絡的情人般。
“張相公,可別忘了奴家。”
“我便在屋外等你,記得要來找我哦,不然奴家會很失望的。”
說完,她手指在張超此番已然雄健的胸膛間輕拍。
異樣的肌膚觸感,讓張超的面板都跟著灼熱幾分。
這小丫頭,還真會!
隨著各自的號令跟著走出屋去,現場很快就只剩張超和劉善堂。
劉善堂跪在地上,一邊苦笑,一邊卻也嘆息著……
“若然我沒猜錯,你不殺我,是想到更好對付我的方式,對吧?”
“張獵戶,您確實個……不錯的獵戶,我劉家這獵物,算是盡歸你手了!”
張超沉下了眸子,收起了輕佻。
一時,那眉宇間透出冷冷的壓迫,要壓得劉善堂喘不過氣來!
“你說對了,我確實在找合適的獵物。”
“只是兄弟,你又何嘗沒把我當獵物?”
“你是輸了,才想要在我這兒討點道德上的補償,可惜……你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一個狗貨,袒護兒子犯罪,肆意欺辱平民。
給你臉了!
呵……
劉善堂揶揄住了。
“行了,不跟你廢話了。”
“立字據,現在起,你的府邸和附近的百畝田,其下的佃客也一併交接,賠償與我。”
“你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當。”
張超沒客氣,沉聲說著,不帶一絲商量的口吻。
劉善堂他仰頭大笑了好幾聲,如癲如狂。
但最終,還是悻悻地起了身,立了字據,二人共同著了紅泥手印。
他將地契等物裝著的箱子等,一併交歸張超。
張超這才鬆了口放過他。
他簡單收拾衣物,僅用幾口布裹緊成了包袱,領著二三房妻妾和孩子,從這宅邸灰頭土臉的出去。
而就在他剛走出去沒多久,有兩房小妾卻瞬間轉頭往回跑,咣咣敲著門!
“張獵戶,張獵戶,不如我隨你了吧!”
“這屋子我住慣了,不願搬走啊……求您了!”
但這動靜卻惹得一眾人駐足觀看。
“哎喲,張獵戶可真是能耐啊!”
“這劉家那公子爺招惹了他,現在不但在牢中被暗殺,現下屋宅被收,就連家中女眷,看來都得成為他張獵戶的!”
“呵……這劉家平日裡橫行霸道,仗勢欺人,現下也總算有好果子吃。”
“咱們都該謝謝他,給咱們老百姓出了口惡氣!”
劉善堂為避口舌,便也拉著妻子,頭也不回地趕緊跑。
只是滿街小巷的都在議論著這件大事兒。
字字刺耳,句句戳心。
哪怕他捂著耳朵,到處亂竄,也躲不得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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