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都能被收買,那衛所肯定不可避免也被滲透的。
怎麼能都聽殿下的?
怎麼能?
蕭雲庭微笑著說:“殺了那個最重要的,然後學曹操燒信,就行了。”
......
錢源睜大了眼睛。
殿下,真是個狠人哪!
這的確是個最好不過的法子了!
餘成此時就在辦這件事。
他帶著守城的幾百人闖入衛所大營的時候,衛所的總兵還罵罵咧咧:“餘成,你是不是瘋了?!你他孃的不去守城,你帶著這麼多人回來?!”
餘成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個四品的遊擊將軍,這還是因為是世襲的緣故。
實際上卻只能去做個守城門的差事,或者是倭寇都已經走了,才被派出去象徵性的追一下。
他早就已經膩味了。
此時看著總兵罵罵咧咧的,他往前緊走了幾步衝到了總兵跟前:“總兵大人,宋知府有話讓我帶給您。”
什麼?
難道是又要放東瀛人進城?
總兵的右眼皮猛地跳了幾下,臉上的表情一時也有些不自然:“什麼話?”
他側著耳朵去聽。
餘成也像是要貼著他的耳朵說話。
也就是這時,餘成忽然露出袖中的匕首,猛地扎進了總兵的胸口。
總兵也是練家子,在餘成抽出匕首的時候就已經覺察出不對了,馬上就雙手握住餘成的手腕。
所以餘成的匕首雖然插進了總兵的胸口,卻偏離了心房,沒能一擊致命。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總兵已經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兩步,立即喊:“來人,來人!餘成造反了!”
餘成卻冷笑一聲,大聲呵斥:“誰敢?!我餘成,奉命捉拿勾結東瀛倭寇的總兵謝澤,誰敢阻攔,以謀反論處!”
餘成帶來的守城門的這些士兵們齊刷刷的拔刀,護在餘成跟前。
謝澤卻氣的幾乎要厥過去:“你奉誰的命?!荒謬,來人!抓住他!”
餘成立即舉起手,露出手中的劍:“太孫殿下的寶劍在此,餘成奉太孫殿下之命,如同奉聖上之命,捉拿反賊謝澤,誰敢阻攔?!”
他還真的拿出了尚方寶劍!
謝澤睜大眼,不可置信。
全城都在搜蕭雲庭的下落,蕭雲庭根本毫無蹤跡。
怎麼會現在忽然冒了出來。
冒出來就冒出來,他是怎麼做到讓餘成來這裡的?!
宋增在幹什麼?!
彷彿知道他的疑惑,餘成轉身笑盈盈的看著他:“謝大人,殿下已經將宋增就地斬首了。”
謝澤瞳孔猛地放大,卻還是厲聲喊:“妖言惑眾,亂我軍心,謀害上峰,你該死!來人,將他拿下!”
“誰敢?!”餘成厲聲大喊,同時掃了軍中眾人一眼:“諸位聽我一言,殿下的意思,除了首犯宋增和謝澤之外,其餘人等都是被脅迫或是矇騙,殿下不想追究!”
他掃視著全場:“可若是有人幫謝澤,那可就是公開謀反,罪不容誅!諸位可要想仔細了!”
到底是保住自己和家裡人,還是保住前途不明的上峰,這個決定人人都會做,實在是沒什麼難度。
所有的人都出奇一致的保持了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