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很懵,什麼開庭,什麼得罪,什麼代價。
德文希爾當時把江聽晚的開庭通知書給了昭君屹,可被他扔了,還全然忘記把這件事告訴江聽晚了。
月光穿過宴會廳的彩繪玻璃,在江聽晚睫毛上灑下細碎銀斑。
她仰起小鹿般溼漉漉的眼睛,白皙的手指無意識絞著昭君屹的西裝袖口。
“君屹,她在說什麼呀?“
昭君屹喉結在月光中滾動,指尖拂過少女後頸裸露的肌膚,溫涼觸感讓江聽晚輕輕戰慄。
“晚晚不怕,“他聲音像浸了紅酒的綢緞,“我們都在。“
他的安慰,讓江聽晚更懵了。
德文希爾才解釋了原由。
“所以,我沒做錯什麼,是愛麗絲小姐挑事對嗎。”
“小傢伙,你會怕嗎?”
“不怕,君屹本來就沒錯,我一定會勝訴的,我要愛麗絲小姐給君屹道歉。”
江聽晚堅定的看著昭君屹,她笑了,笑得真摯而熱烈。
德文希爾轉動尾戒上的紅寶石,冰稜似的目光刺向遠處盛裝的愛麗絲。
“小傢伙,你該知道帝國法律對雌性的絕對保護。“
帝國的法案是堅定的維護雌性的,即使她們犯得是叛國罪也不會被懲罰。
江聽晚突然踮腳摸了摸昭君屹的頭,在眾人倒吸冷氣聲中,笑容乾淨純粹的看著昭君屹。
“可我也是雌性呀。“
她指尖擦過男人繃緊的下頜線,“我們溫柔的君屹也不應該受到傷害。“
昭君屹愣愣的看著江聽晚,他很開心小傢伙能維護自己,但是帝國的法案,他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
“你們不是說我是特別的雌性嗎?沒事的,我會加油的。”
江聽晚其實並不知道她會面臨什麼,但是她知道,現在她是昭君屹的雌主,別人要欺負他,她得保護他。
是啊,她很特別,作為雌主,她能夠堅定的站在自己這邊就很好了。
昭君屹看著江聽晚,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德文希爾看著江聽晚維護昭君屹的樣子,突然覺得心裡又不舒服了,好在利德爾過來叫走了昭君屹。
德文希爾翡翠領針突然迸發幽光。
他狀似不經意地擋住江聽晚視線,卻聽見少女對著鎏金門扉輕笑。
“利德爾先生,你的第三顆紐扣系歪了哦。“
江聽晚不能去摻和昭君屹的事,暫時去衛生間了。
“我先過去,你陪著小傢伙吧。”
昭君屹說完便和利德爾離開了。
德文希爾找到江聽晚的時候,小傢伙正呆愣愣的站在陽臺上看著什麼。
紫藤花香混著鐵鏽味在夜風中發酵,江聽晚攥著雕花欄杆的指節發白。
月光將對面陽臺染成慘青色,她看見那個雄性獸人脖頸的項圈正滲出藍血——那是精神力暴走的徵兆。
空氣中,還瀰漫著雄性和雌性甜膩到令人作嘔的資訊素,以及一股濃郁的血腥氣。
德文希爾站在江聽晚身後,看到了味道的來源。
陽臺對面,渾身是傷的雄性獸人可憐而卑微。
他的雌主坐在沙發上,高高在上,眼神輕蔑,笑容譏諷地看著雄性獸人在精神力崩潰和發情期的雙重摺磨下,痛苦地掙扎著。
德文希爾碾過破碎的薔薇花瓣,發現獸人軍裝下襬繡著的金雀花紋竟被生生剜去。
這是皇室近衛才配擁有的榮耀徽記,此刻卻像塊爛布耷拉在血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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