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希爾和昭君屹走出書房看見的就是這樣讓人心神盪漾的畫面。
小傢伙像一個誤入凡間的精靈,穿著一件輕薄的白色吊帶睡裙。
睡裙很短,剛剛遮住大腿根,像是在刻意展示他那白皙修長的雙腿。
白色的布料被斑駁的水漬打溼,半透未透的樣子,如同遮著一層朦朧的霧霾,隱隱約約之間,勾得他倆心跳失衡。
此刻的小傢伙渾然不覺,正直勾勾的盯著樓下的兩個男人看。
德文希爾聽見自己喉骨震顫的聲響。
那些潮溼的薄綢緊貼著少女蝴蝶骨,透出玉色肌理下淡青血管,像月光穿透景德鎮影青瓷。
昭君屹的銀質打火機墜地。
火星在毛絨地毯燙出焦痕時,德文希爾已經扣住少女伶仃腕骨。
推門力道失控的剎那,他嗅到對方髮間薔薇與雪松晨露的氣息。
“把衣服穿好再出來!。”
德文希爾不悅的把江聽晚推回房間,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
柚木門扉重重閉合的餘震裡,德文希爾盯著自己發燙的掌心。
那裡還殘留著少女腕間溫度,三十七度,恰好是熔燬理智的臨界點。
“你倆怎麼一起來了?”
昭君屹自顧自的坐下。
水晶吊燈在昭君屹頭頂搖晃出細碎光斑,他斜倚維多利亞風格高背椅的姿態像柄入鞘的唐刀。
淵明徑自陷進孔雀藍絲絨沙發時,哥特式彩窗正將暮色切割成血紅菱形,烙在他敞開的襯衫第三顆紐扣上。
“來拜訪殿下……和您鎖在金絲籠裡的小野貓。”
淵明指尖轉動的古董打火機突然定格,火苗舔舐過浮雕玫瑰紋章,輕響彷彿某種秘儀開啟的咒言。
壁爐火星猝然炸裂的剎那,淵澈將藥劑報告拍在鎏金茶几上。
羊皮紙與水晶器皿相撞的清音裡,德文希爾正沿著螺旋樓梯拾級而下,踏碎滿地夕照。
“抑制劑有效果了,至少能抑制90%了。”
淵澈語氣平靜,但是四人的內心都是有些興奮的。
他們圖謀了這麼久的事,終於有進展了。
“所以,你們今天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德文希爾坐在上位。
“借你的小寵一用。”
淵明看著德文希爾,他查到了那天晚上遇見的,一定是江聽晚。
而他,也不願意承認,江聽晚是昭君屹的雌主。
德文希爾眸色幽暗,聲音低沉而冰冷,“理由。”
“研究的藥物,是她提議更改的。而且,她是純血雌性,也許可以……”
淵澈沉著的開口。
德文希爾目光立刻轉向昭君屹,他的眼神彷彿在質問,他怎麼知道小傢伙純血雌性的身份的,他需要昭君屹給他一個解釋。
德文希爾黑檀手杖頂端藍寶石與眸光同時閃爍。
“解釋。”
空氣驟然凝成冰稜。
“畢竟純血雌性的資訊素……”
淵明忽然傾身向前,銀鏈從敞開的領口滑出,“能喚醒沉睡在基因鏈裡的古老密碼呢。”
柚木護牆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昭君屹扣在扶手上的指尖已然泛白。
他凝視著德文希爾眼中碎裂的水晶燈倒影,喉結滾動著吞嚥下某種苦澀,向來溫潤的嗓音浸透了阿爾卑斯山巔的雪,“不行,我才是獸夫,我不同意。”
昭君屹一向溫和的臉色有些不悅,甚至夾雜著一絲尷尬。
“同意什麼?”
江聽晚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幾人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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