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蛇蛻期——他今晨特意蛻下的舊鱗還在莊園閃著光,而他的小寵卻裹著別人留下的咬痕酣睡。
“什麼!?“
江聽晚一臉呆萌的看著他,完了,這男人又又又生氣了!
蛇尾鱗片驟然倒豎,纏繞的力度又收緊三分,月光照亮他因暴怒浮現的鱗片紋路。
江聽晚被蛇類特有的冷香薰得頭暈,後腰硌著德文希爾尾尖的骨刺。
這個總愛用蛇尾卷著她取暖的冷血動物,此刻體溫卻灼熱得反常。
她看見對方鎖骨處新生的瑩白鱗片正在剝落,那是蛇族發情期特有的生理反應。
德文希爾突然鬆手,“再讓那些發情期的長蟲靠近你......“嘶啞的喉音混著鱗片摩擦聲,窗臺薔薇花瞬間被毒息腐蝕成灰。
江聽晚很無奈呀!
有沒有可能都是意外!
每次都會被德文希爾遇見,男人的脾氣還陰晴不定。
就像此刻窗外遊走的月光,看似清冷皎潔,實則每一縷都浸著偏執的佔有慾。
“明天開始,我教你一些防身的技巧!”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教小傢伙東西,不然有一天被吃幹抹淨了都不知道。
“哦!”江聽晚乖乖應下,她覺得德文希爾好像又莫名其妙的生氣了。
德文希爾看著小傢伙這個樣子,也只是嘆了口氣。
他還有事,只留下一句“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就又走了!
江聽晚只覺得自己很累,送走德文希爾後,就窩回自己的被窩裡睡覺了。
……
在帝都某個隱秘而豪華的地下酒吧深處,一間裝飾奢華的包間內,璀璨的水晶吊燈灑下暖金色的光暈,溫柔地鋪滿了柔軟的毛絨地毯。
昭君屹,此刻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交疊的長腿被量身定製的西裝勾勒出完美的線條,透露出一種不言而喻的優雅與尊貴。
他的指尖輕輕旋轉著一朵染血的白玫瑰,那殷紅的血滴如同晨露般點綴在潔白的花瓣上,最終緩緩落下,落在不遠處一名狼獸人爆開的眼球上,顯得格外刺眼。
昭君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殘忍。
“這麼好的龍血紅酒,”他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杯中搖曳生姿,倒映著地上那具抽搐的殘軀,“可惜被劣等生物的血氣給汙染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冷漠。
袖口處,皇室獨有的紋章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與巴赫大提琴組曲的悠揚旋律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光怪陸離的畫面。
當求饒聲戛然而止時,昭君屹剛好抿下了第三口紅酒,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
“處理乾淨。”
他輕輕吩咐道,接過侍從遞來的繡有金絲的手帕,仔細地擦拭著手指,儘管上面根本不存在任何血漬。
動作優雅而從容,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無關痛癢的遊戲。
午夜鐘聲悄然響起,昭君屹緩緩解開三顆鉑金袖釦,露出精壯的手臂和鎖骨。
他開啟光腦,螢幕上靜靜地躺著一位少女的身影,她睡顏如天使般純淨無瑕,長長的睫毛輕輕垂落,彷彿在夢中也帶著溫柔的笑意。
昭君屹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起來,他微微側頭,彷彿能透過螢幕感受到少女的呼吸。
然而,當他注意到少女睡裙肩帶滑落處露出的紅痕時,他的眼神驟然變得冰冷而深邃。
那些曖昧的痕跡如同毒藤般纏繞在他的太陽穴上,讓他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疼痛。
“我的晚晚……”
低聲呢喃,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寵溺與眷戀。
然而,當他的手指觸碰到少女鎖骨上的咬痕時,他的聲音驟然變冷,紫金瞳孔突然分裂出豎狀的虹膜,如同深淵中的惡魔般令人心悸。
他冰雕般完美的臉龐貼近的螢幕,彷彿要穿透虛擬與現實之間的界限,將少女緊緊擁入懷中。
然而,下一刻,他卻忽然輕笑出聲,紫金色的眼瞳中閃爍著幽暗的光芒。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光腦手環,力度之大似乎要將它捏碎!
“晚晚……不要騙我。”
他冰涼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與絕望。
對江聽晚的痴迷與渴望,卻又因為那份不確定的恐懼而變得愈發扭曲與瘋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