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屹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他指尖輕輕綻開一朵璀璨的翡翠鈴蘭,那花兒彷彿蘊含著無盡的生機與活力,輕輕落在江聽晚柔順的髮絲間,為她增添了幾分靈動與嬌美。
“今夜,你要緊緊跟隨我送給你的那抹月光。”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神秘與浪漫,彷彿正在為江聽晚編織一個美麗的夢境。
當他溫熱的掌心輕輕覆上她的手背時,那些原本靜靜停留在她髮間的翡翠鈴蘭突然化作了一群發光的小魚,它們歡快地遊進了她裙襬間那片璀璨的星海之中。
江聽晚驚歎於他精神力的神奇……
長廊轉角,艾爾博德統帥倚在開滿夜光薔薇的廊柱旁,軍裝披風上還沾著遙遠星系的星塵。
“她就是讓你驚動了整個星際的小傢伙?“
他摘下半片薔薇花瓣,卻用自己的精神力燃燒成灰燼,匯入宴會廳的銀河。
“小心溺死在親手編織的星光裡。”
昭君屹摩挲無名指上的熒戒,每當江聽晚在遠處輕笑,他心中就有一朵薔薇悄然盛開。
“比起征服星辰,“他凝視著旋梯頂端漸近的流光,“我更想讓她接住墜落的銀河。“
“那麼,殿下是否已然忘卻了我們精心籌謀的計劃?”
艾爾博德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他此次歸來,不僅是因為德文希爾的誠摯相邀,更是懷揣著對昭君屹真實意圖的深深探究。
艾爾博德的目光銳利如鷹,他深知這位看似溫文爾雅的男人,內心藏著遠比表面展現出來的更為複雜的情感與圖謀。
昭君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似乎在精心編織著一張無形的網,讓人難以捉摸其真正的意圖。
面對艾爾博德的質疑,昭君屹的眼眸中湧現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柔情與繾綣。
“自然不會忘卻!但她,確實與眾不同。”
艾爾博德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中充滿了對雌性的不屑與偏見:“雌性?她們皆是卑劣的存在,無一例外。殿下莫要被她那虛假的表象所迷惑。”
言罷,艾爾博德轉身離去,步伐堅定而決絕,彷彿要將一切質疑與猶豫都拋諸腦後。
他的信念,絕不動搖。
……
當愛麗絲踩著玫瑰凝成的高跟鞋踏入宴會廳時,廊柱纏繞的夜薔薇瞬間蜷縮成花苞。
她猩紅唇色是整片星海里唯一的血色,耳垂懸著的淚滴形紅寶石是褪鱗的人魚淚。
水晶吊燈折射的光斑落在她蛇紋腰鏈上,那些鱗片突然開始逆向生長,在地面投出毒蠍的陰影。
“諸位是在玩星際雕塑展嗎?“
淵明將鎏金餐刀拋向穹頂,刀刃旋轉著切開懸浮的香檳氣泡。
冰晶藤蔓從他指尖生長出星光卡牌,“賭今夜小傢伙的第一支舞是和誰跳如何?“
他笑著用卡牌截斷艾爾伯德統帥肩上的藍閃蝶,蝶翼破碎時灑落的磷粉在利德爾大臣袖口燙出焦痕。
沒人搭理淵明。
畢竟在座的,沒誰是來交朋友的!
淵明被冷落了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更風流恣意了。
愛麗絲,唇瓣扯出一抹冷笑,美豔的臉上掛著明顯的譏諷。
一群即將屬於自己的蠢貨!
不過是個低賤的雌性,她就不信,她毀了她的臉和身子,他們還能接受她……
此刻的化妝室內,一張由愛麗絲特意準備的、鑲嵌著細膩銀邊的精美餐盤,已被訓練有素的侍者輕手輕腳地送達。
鎏金托盤盛著的不是點心,而是愛麗絲精心準備的毒藥。
那些白巧克力被雕琢成珍珠模樣,內裡裹著會模仿資訊素的液態星砂。
餐盤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各式精緻的點心與飲品,宛如一件藝術品,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尊貴的小姐,今晚的晚宴預計會持續較長時間,考慮到您可能會感到飢餓,我特地為您準備了一些精美的點心,供您隨時享用。”
侍者以恭敬而溫柔的聲音說道,眼神中透露出對江聽晚的細緻關懷,他鞠躬時後頸露出了溫特博爾家族的紋章。
江聽晚輕輕掃視過托盤上的佳餚,她的目光瞬間被一塊塊小巧精緻、散發著誘人光澤的白巧克力所吸引。
那些白巧克力如同冬日初雪般純潔無瑕,又似雲朵般輕盈柔軟,讓人一眼便心生歡喜。
“謝謝。”
江聽晚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甜美的微笑,她毫不猶豫地伸手拿起一塊白巧克力,輕輕送入口中。
她細細品味著每一口甜蜜,直至盤中的白巧克力一顆不剩,臉上洋溢著滿足與幸福的笑容。
待江聽晚裝扮完畢,機器侍從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恭敬地開啟了化妝室的門,彷彿在迎接一位即將步入盛宴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