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雕花窗根絞成銀絲,纏繞在江聽晚顫抖的指尖。
兩枚藍寶石契約戒正在吸吮她的體溫,戒託上纏繞的荊棘藤蔓在血管上投下妖異暗紋。
鮫綃裙襬被淵澈尾鰭掃過的氣流掀起,露出腳踝處未愈的齒痕。
那是德文希爾留下的痕跡。
淵明蒼白的手指穿過她髮間時,海鹽冷香突然變得粘稠。
他襯衫的袖口滑出的鎏金鎖鏈像活蛇,貼著腰窩遊向脊椎時激得她後頸泛起珍珠光澤。
“別怕,“他含住她耳垂輕笑,手術刀般的薄唇碾過德文希爾留下的吻痕,“我們可比鯊魚……耐心得多。”
淵澈的鮫尾驟然收緊,鱗片刮擦過她小腿的觸感如同冰稜刺入岩漿。
當他海藻般的長髮鋪滿床榻時,江聽晚驚覺鎖鏈另一端竟扣在他自己頸間。
“要馴服猛獸……”
人魚沾著珍珠粉的指尖挑開她胸衣繫帶,獠牙抵住契約戒上藍寶石,“就得先讓它們嚐到……甘願被馴服的甜頭。”
江聽晚想反抗,但是如此強大的鮫人,柔弱的少女,那毫無力氣的反抗,活脫脫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
纖薄的脊背抵在冰涼玉璧上,鮫綃紗衣隨著水波輕輕飄蕩,在淵澈銀藍魚尾的禁錮下宛若困在琥珀中的蝶。
她仰起瓷白的小臉,指尖剛觸及對方後頸猙獰的疤痕,便被那處滾燙的溫度灼得瑟縮。
那是淵澈的腺體疤痕。
卻在對上那雙暗湧著欲色的粉色豎瞳時,鬼使神差地又撫了上去。
“疼嗎?”
她尾音打著顫,破碎在淵澈驟然粗重的呼吸裡。
江聽晚記得,德文希爾很喜歡自己輕吻他的腺體,如果這裡是獸人求偶時的重要位置,那失去腺體的淵澈會很痛苦吧!
月光穿透海水在他眉骨投下陰翳,將素日裡陰鷙的面容浸得晦暗不明。
“小傢伙,這種時候不專心,是會受罰的!”
淵澈愣了一瞬,輕笑著咬住江聽晚的手指。
“既然你也是晚晚的獸夫,那晚晚也幫你看看吧!”
指腹下凸起的疤痕突然痙攣著跳動,江聽晚驚覺掌心已沾滿他腺體滲出的血珠,金綠色治癒力不受控地從指尖溢位。
淵澈喉間溢位一聲壓抑的低吼,銀藍鱗片在暗流中簌簌作響。
少女帶著薔薇香的治癒力裹著乾淨的雨露正絲絲縷縷滲入他親手剜出的傷口,像是春藤撬開凍土,在荒蕪百年的腺體深處催生出新芽。
現在的她,治癒力運用得十分得心應手!
他忽然扣住那截皓腕按在耳側,尖銳犬齒廝磨著少女泛粉的指尖。
“小傢伙,治好我……是想被我囚禁在培養皿中嗎?”
他親手剜去的腺體,因為小傢伙的治癒力,又長出了新的。
淵澈震驚於江聽晚治癒力的強大,卻又有了些許感嘆。
她能使腐肉再生,卻不能救自己的命!?
水波隨著他俯身的動作漾起細碎光斑,江聽晚望著近在咫尺的薄唇,忽然被捲入一個浸著海鹽氣息的懷抱。
淵明的魚尾纏上她腳踝,尾鰭曖昧地掃過小腿肚。
“小傢伙,這般關心哥哥,我會吃醋的!”
溫涼的唇碾過她後頸尚未消退的齒痕,驚起一片戰慄,“要罰。“
珍珠貝榻上鋪著的鮫紗被扯出褶皺,兩股截然不同的資訊素在潮水中糾纏。
淵澈新生的腺體正滲出冰薄荷氣息,與淵明凜冽的海鹽冷香交織成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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