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中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在不斷盤旋:完了,看城主這來勢洶洶的架勢,肯定是來者不善啊!這下麻煩大了!
蘇越對周圍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群視而不見,神色冷峻,帶著親衛徑直朝著醉仙樓內走去。
沒一會兒,趙德柱瞧見這陣仗,心裡暗叫不好,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他臉上擠出一抹極為虛偽的笑容,語氣極盡諂媚地說道:“哎呦喂,這不是蘇城主嗎?您瞧瞧,是什麼風把您給吹到我這小店來了呀?快快請進,店裡今天剛進了一批難得的好酒,我正想著找個機會請您過來品鑑品鑑呢!”
然而,蘇越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根本沒有理會他這番虛情假意的客套話。
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厲聲質問道:“趙德柱,你膽子可真不小啊!竟敢肆意散佈謠言,惡意詆譭凡樓,還派人去凡樓鬧事,你可知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過?”
趙德柱臉上那虛偽的笑容瞬間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心中“咯噔”一聲,暗道大事不妙。
但他仍心存僥倖,強裝鎮定地說道:“蘇城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完全聽不懂呢?我一向本本分分做生意,從來沒做過您說的那些事情啊。”
“哼、聽不懂是吧?來人,將他和醉仙樓所有管事之人全部拿下!”
蘇越面色陰沉,一聲令下,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身後的親衛們得令後,立刻如餓狼撲食一般,迅猛地衝上去,三兩下便將趙德柱等人全部牢牢擒住。
“蘇城主,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是守法經營的正經商人,你可不能無緣無故誣陷我!我要去郡守大人那裡告你濫用職權!”
趙德柱一邊拼命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大聲吼道,妄圖做最後的掙扎。
蘇越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鄙夷,道:“誣陷?你以為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能瞞得過我嗎?來人,將證據呈上來!”
一個親衛迅速上前,畢恭畢敬地將一疊厚厚的紙張遞給了蘇越。
蘇越接過紙張,冷冷地掃了一眼,目光再次落在趙德柱身上,言辭犀利地說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這些都是你近些年來,利用醉仙樓的名義,在城中欺行霸市、強取豪奪的鐵證。”
“還有你暗中勾結黑市,大肆販賣違禁藥材的罪證。更不用說近日你還勾結其他幾家酒樓,妄圖惡意打壓凡樓。這一樁樁、一件件罪行,簡直罄竹難書!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聞言,趙德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他眼神空洞,充滿了絕望,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完了,再無翻身的可能。
這時,剛才那個瘦猴男,也被兩個城衛兵架著,動彈不得。
他轉頭衝著趙德柱哭訴道:“老闆,以前你不是總吹噓說你有關係,什麼事情都能罩得住嗎?現在有就趕緊說出來啊,救救我們吧!”
聞言,趙德柱一臉頹廢,哭喪著一張臉,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叫趙德柱,可是現在我哪還罩得住啊!”
蘇越沒有再理會這兩個小丑般的人,而是神色嚴肅地轉身,對著周圍那些觀望的人群,聲音沉穩有力地宣佈道:“各位鄉親父老,今日我蘇越,以天荒城城主的身份正式宣佈,即日起查封醉仙樓,樓內所有財物全部充公。趙德柱等人,作惡多端,罪大惡極,即刻收押,等候發落!”
語音一落,人群中頓時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百姓們紛紛叫好,聲音響徹整條街道。
蘇越在城內一向聲望極高,他這一番雷厲風行、公正果斷的舉動,更是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衷心讚賞與欽佩。
……
城外,凡樓。
“尊貴的客人,房間已經為您二位精心準備好了,請隨我來。”
一位身穿淡粉色衣裙的侍女,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恭敬地彎腰行禮後,引領著陳劍宇夫婦,朝著凡樓十二層的豪華客房走去。
經過剛才一番交談,陳劍宇對沈秋很是滿意。
沈秋雖然沒有高深的修為在身,但為人溫和謙遜,待人接物真誠大方,給他的感覺全然不像是那種只看重利益的奸商。
反倒更像一位談吐文雅、見識不凡,且心胸寬廣、坦坦蕩蕩的世家公子哥。
可不是嘛,沈秋本來就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正經商人。
他生性淡泊,一心只想過著悠閒躺平的日子,凡樓裡大部分的事務實際上都是青鸞在打理操持。
而且,沈秋畢竟接受過現代社會九年義務教育的薰陶,又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裡摸爬滾打,經歷過各種磨鍊。
為人處世還是很有分寸的,懂得察言觀色,自然不至於一開口就得罪人。
目送陳劍宇夫婦跟著侍女漸漸遠去,沈秋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主上,青鸞有罪……”
這時,青鸞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語氣中滿是自責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