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完了……太開心啦……根本停不下來呀!”
在凡樓一樓大廳,喧囂鼎沸。
五彩的燈光交相輝映,肆意地灑落在每一個角落,將整個空間渲染得如夢似幻。
動感的音樂如洶湧的浪潮,一波波衝擊著人們的耳膜,強烈的節奏彷彿具有一種無形的魔力,驅使著眾人盡情搖擺。
轉眼間,這裡已然變成了一個熱鬧非凡的大型蹦迪現場。
眾人在這音樂的強力帶動下,彷彿靈魂都被音符緊緊牽引。
男士們漲紅著臉,使出渾身力氣甩動著腦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飛濺而出,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
女士們則盡情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裙襬如綻放的花朵般飛揚,歡快的笑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歡樂的樂章。
每個人都毫無保留地沉浸在這歡樂而瘋狂的氛圍之中,彷彿外界的一切都已與他們無關,此刻的他們,只屬於這充滿激情的音樂與舞動的世界。
沈秋靜靜地佇立在凡樓六層的欄杆旁,身姿挺拔如松,一襲素色長袍隨風輕輕飄動,獵獵作響。
他目光平靜且深邃,靜靜地俯瞰著樓下那一片熱鬧得近乎失控的場景。
微風輕柔地拂過,撩動著他的髮絲,也輕輕觸動了他的心絃,他不禁微微仰頭,口中發出一陣感嘆:“神金啊!”
他著實未曾料到,雲夢星海界的人對於這些源自地球的新奇事物,接受能力竟會如此之強。僅僅憑藉這一首“鰲拜DJ”,整個一樓大廳瞬間就被點燃,化作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人們像是壓抑已久終於尋得釋放的出口,盡情地宣洩著內心的熱情,這種熱烈的場面遠遠超出了他最初的設想。
“看來地球的文化在這裡推行起來,簡直勢不可擋啊。”
沈秋摸著下巴,雙眼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暗自琢磨著。他的腦海中思緒如潮水般湧動,各種新奇的想法不斷湧現,“要不,再整點新花樣?比如說……廣場舞?”
想到那整齊劃一、充滿活力的廣場舞畫面,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彷彿已經看到了那有趣而熱鬧的場景。
可剛冒出這個念頭,沈秋便連忙搖了搖頭:“不不不,還是算了吧。”
他心裡明白,凡事需循序漸進,不能過於急切地將過多新事物一股腦兒地呈現出來。
這裡的人們對新事物的接受雖超出預期,但文化的融入畢竟需要一個過程,操之過急很可能適得其反,還是穩紮穩打更為妥當。
凡樓是中午開業,一直營業到晚上兩點便打烊。畢竟大家都需要充足的休息,沈秋可捨不得讓他那九位美女護衛太過勞累。
她們在凡樓的運營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無論是接待客人時展現出的溫婉大方,還是參與表演時綻放出的驚豔絕倫,都為凡樓增添了無盡的魅力,沈秋自然要悉心呵護她們。
……
第二天,溫暖的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透過窗戶的縫隙,輕柔地灑落在床鋪之上。
在凡樓留宿了一晚的徐一舟,頂著兩個碩大如核桃般的黑眼圈,從宿醉中緩緩醒來。
他只覺得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地敲擊過一般,疼痛難忍,喉嚨乾渴得彷彿要燃燒起來,每吞嚥一下都伴隨著一陣刺痛。
“嘶……頭好痛啊……”
徐一舟一邊有氣無力地揉著太陽穴,一邊痛苦地呻吟著。
此刻,他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彷彿腳下的地面都變得飄忽不定,隨時都會塌陷。
他甚至感覺自己需要有人緊緊扶住,才能勉強站穩。
腦袋裡像是有一群調皮的小惡魔在肆意搗亂,宿醉的不適感如影隨形,每動一下都讓他頭疼欲裂,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好不容易走出凡樓,徐一舟一路上恍恍惚惚的,腳步虛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綿軟無力。
他眼神呆滯,目光遊離,身體搖搖晃晃,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吹倒。
街道上的行人來來往往,投來異樣的目光,可他卻渾然不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裡,艱難地朝著徐府的方向挪動著腳步。
好不容易回到徐府,剛一踏入院門,徐一舟的腦子裡就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昨晚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科目三舞蹈。
那歡快的節奏、獨特的舞步,如同深深烙印在他腦海中的魔咒,不斷地在他的意識裡盤旋。
不由自主地,他的雙手開始下意識地比劃起來。
“咦,好像是這樣……這樣,不對……應該是這樣才對。”
徐一舟嘴裡不停地嘟囔著,聲音微弱且含糊不清。他努力回憶著昨晚那銷魂的舞姿,手腳並用,彷彿著了魔一般。
而他的腦海中,那首神曲也在不斷迴響,一遍又一遍地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聞。
此刻,正在院子裡專心澆花的管家福伯,不經意間瞥見了舉止怪異的徐一舟,眼中頓時滿是疑惑。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放下水壺,目光緊緊地盯著徐一舟,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擔憂。
福伯在徐府伺候多年,一直看著徐一舟長大,對他的一舉一動再熟悉不過,從未見過他有如此奇怪的舉動,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少爺,你這是……在練什麼新奇的功法嗎?”
福伯第一次開口詢問,聲音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他的語氣中既有對少爺的關切,又怕自己的詢問唐突了少爺,畢竟徐一舟身為府中的少爺,身份尊貴。
或許是福伯的聲音有些太小,又或許是徐一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有聽到福伯的問話。
他依舊沉浸在對昨晚舞蹈的回憶中,繼續自顧自地比劃著,嘴裡還唸唸有詞,彷彿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和那縈繞在腦海中的舞蹈記憶。
忽然間,畫風突變。
徐一舟的動作瞬間變成了大幅度地甩肩,腦袋也開始不停地搖頭晃腦,嘴裡還大聲叫著:“鰲拜、鰲拜、鰲拜!”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帶著一種癲狂的興奮,彷彿進入了另一個時空。
徐一舟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舞動著,動作誇張而滑稽,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穩重與矜持。
頭髮隨著他的動作肆意飛舞,衣衫也在劇烈的擺動中顯得有些凌亂。
“少爺,你可別嚇老奴啊!”
福伯壯著膽子又喊了一聲,這一次,他的聲音明顯帶著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恐。
他看著徐一舟那失常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寒意,擔心少爺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不測,或者染上了什麼怪病。
在他的認知裡,徐一舟一直是個正常的孩子,眼前的景象讓他感到無比陌生和害怕。
然而,沉浸在自己世界裡,正玩得不亦樂乎、自嗨到忘我的徐一舟,根本不想停下來,依舊自顧自地喊著“鰲拜,鰲拜”,對福伯的呼喊充耳不聞,完全沒有理會。
他的身體隨著腦海中的節奏瘋狂擺動,彷彿與周圍的世界隔絕開來,沉浸在屬於自己的歡樂海洋中,對外界的呼喊和擔憂毫無察覺。
在福伯眼中,徐一舟那誇張的肢體動作,再配上一聲聲怪異的喊叫,簡直就像瘋癲了一般,讓他心急如焚。
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慮。
深知徐一舟在府中的重要地位,若是少爺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整個徐府都將陷入混亂。
“少爺,我是福伯啊,你怎麼都不認得我了?”
福伯第三次試圖喚醒徐一舟,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擔憂與焦急。
他向前邁了幾步,伸出手想要抓住徐一舟,卻又不敢真的觸碰,生怕刺激到少爺,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擔憂,看著徐一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卻無能為力。
可徐一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彷彿陷入了一個無人打擾的異度空間。
他繼續瘋狂地舞動著,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而且動作越來越激烈,嘴裡的呼喊也越來越大聲,彷彿要將內心的某種情緒徹底釋放出來。
福伯見狀,徹底慌了神,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的雙腿發軟,差點站立不穩。猶豫片刻後,他轉身拔腿就跑,慌慌張張地離開了院子,揚起一片塵土。
管家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嘴裡還喃喃自語:“少爺這是怎麼了……”
徐府,書房內。
“老爺,不好了,少爺他……他好像瘋了……”
福伯慌慌張張地衝進書房,哭喪著臉,聲音帶著哭腔說道。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是一路跑來累壞了,同時又被剛才的場景嚇得不輕。
他的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額頭上的皺紋因為緊張而更深了,眼神中透露出極度的不安。
“胡說八道!我兒好端端的怎麼會瘋?”
徐江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將手中的狼毫筆狠狠摔在硯臺上,濺起的墨汁灑了一地。
他猛地站起身來,雙眼圓睜,目光中透露出威嚴與不信。他無法相信自己一向正常的兒子會突然瘋掉,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疑惑。
在他的心中,徐一舟一直是家族的希望,是個懂事、穩重的孩子,怎麼可能會瘋呢?
“真的啊老爺,老奴親眼所見!少爺他在院子裡搖頭晃腦,又蹦又跳的,嘴裡還不停地喊著什麼‘鰲拜’。老奴叫了他三次,他都毫無反應,那模樣,簡直太嚇人了……”
福伯說著說著,眼眶泛紅,竟忍不住抹起了眼淚。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微微顫抖,可見內心的恐懼與擔憂已經達到了極點。
他想起徐一舟剛才那失常的模樣,心中就一陣後怕,擔心少爺的狀況會越來越糟。
徐江見福伯這般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也不禁湧起一絲忐忑不安。他深知福伯為人穩重,若非情況緊急,絕不會如此失態。
他不敢再有絲毫耽擱,連忙起身,跟著福伯匆匆趕往院子。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心中默默祈禱兒子只是一時貪玩,並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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