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彷彿一陣微風便能將他吹倒。
他瞪大雙眼,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悲痛,死死地盯著前方那片血腥的戰場,怎麼也無法接受父親就這樣在自己眼前戰死的殘酷現實。
從小到大,在秦風的心目中,父親秦無傑一直都是那頂天立地的英雄。
他高大威猛,無所不能,彷彿世間沒有任何困難能夠難倒他,沒有任何敵人能夠戰勝他。
他是秦風心中的依靠,是那永遠屹立不倒的巍峨高山。
可是現在,這座高山卻轟然倒塌。
英雄的身軀倒下了,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和滿地的鮮血。
而秦風,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無能為力。
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與悔恨,為什麼自己如此弱小,為什麼不能在父親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保護他。
四煞此刻也是一副狼狽模樣,各個氣喘吁吁,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漫長而艱苦的馬拉松。
他們的臉色同樣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浸溼了衣衫。
顯然,施展那威力絕倫的“天地絕煞領域”對他們自身的消耗十分巨大,讓他們元氣大傷。
“定北侯已死,放下武器者不殺,士兵不追責,希望你們不要再執迷不悟。”
伴隨著一道清冷而威嚴的聲音,女帝歐陽瑾瑛在一眾禁衛軍的簇擁下,邁著優雅而沉穩的步伐,緩緩走進了這片剛剛經歷過慘烈血戰的土地。
她身著一身華麗無比的金絲繡龍袍,那金線繡成的龍紋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會騰空而起。
頭戴鳳冠,鳳冠上的珠寶璀璨奪目,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她的目光冷冽如霜,如同一把銳利的寶劍,冷冷地掃過全場。
一股與生俱來的帝王威壓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敬畏與恐懼。
聽到女帝的話,那些原本還心存僥倖、試圖負隅頑抗的定北軍將領,頓時面如死灰。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深知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殘酷的命運。
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投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他們也明白,這生機是如此的渺茫。
“陛下聖明!”
四煞見狀,連忙單膝跪地,動作整齊劃一,臉上滿是恭敬之色。
他們深知女帝的威嚴不可侵犯,此刻唯有臣服,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歐陽瑾瑛微微頷首,算是對四煞的回應。
她的目光緩緩落在遠處那片狼藉不堪的戰場中央,那裡原本挺立著那個曾經頂天立地的身影——秦無傑。
如今,卻只剩下滿地的碎石和斑斑血跡,彷彿在訴說著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秦無傑,你我君臣一場,為何要走到這一步?”
歐陽瑾瑛低聲呢喃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難明的情緒。
有惋惜,畢竟秦無傑曾為大川皇朝立下赫赫戰功。
有憤怒,他的背叛讓無數百姓生靈塗炭,讓皇朝陷入動盪。
也有一絲感慨,世事無常,曾經的忠臣良將如今卻走上了謀反之路。
“沒聽到嗎?放下武器者,既往不咎!”
魏央高聲重複了一遍歐陽瑾瑛的命令,聲音洪亮如洪鐘大呂,在空曠的戰場上久久迴盪。
這聲音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傳入每一個定北軍士兵的耳中,衝擊著他們的內心。
聽到這話,一些定北軍士兵開始猶豫起來。
他們看著四周那些如狼似虎、虎視眈眈的禁衛軍士兵,心中充滿了恐懼與掙扎。
繼續抵抗,必死無疑。
放下武器,或許還能保住性命。
最終,在求生慾望的驅使下,他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緩緩跪地請降。
就在這時,秦風猛地站起身來,雙眼圓睜,怒目而視,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他手中緊緊握著長劍,劍尖直指歐陽瑾瑛,大聲吼道:“我爹就是被你們害死的,我要殺了你們,為我爹報仇!”
話音剛落,秦風便不顧一切地揮舞著長劍,朝著歐陽瑾瑛的方向瘋狂衝了過去。
他的步伐凌亂而急促,帶著一股決絕的氣勢,彷彿將生死置之度外。
魏央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瞬間出現在秦風面前,抬手便是一掌。
這一掌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直接將秦風拍飛出去。秦風如斷線的風箏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其他活下來的定北軍將領,此刻也被禁軍迅速控制了起來。
他們有的面露不甘,有的則一臉絕望,被禁軍押著,動彈不得。
而另一邊,六合宗的眾人和陳劍宇等人也紛紛停下了戰鬥。
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身上滿是灰塵和血跡,模樣狼狽不堪。
不過幸運的是,他們並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
秦無傑一死,他們瞬間失去了主心骨,猶如一盤散沙。
在女帝的威嚴面前,他們再也不敢造次,深知若是稍有不慎,等待他們的只有滅亡的下場。
歐陽瑾瑛冷眼掃視著眼前的眾人,那目光彷彿能看穿人心,讓人不寒而慄。
她身上散發的帝王威嚴,如同寒冬的冰雪,讓人感到無比的寒冷與壓抑。
“秦無傑叛國作亂,罪不容誅,但念在其生前為大川皇朝立下赫赫戰功,朕便網開一面,賜予他國葬,以慰其在天之靈。”
說完,歐陽瑾瑛的目光如利刃般轉向六合子等人,語氣冰冷刺骨,彷彿寒冬的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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