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宇眼眸微微眯起,宛如寒芒內斂的利刃,將李青花緊緊護在身後。
他目光如電,迅速掃過四周,那銳利的眼神彷彿能穿透黑暗,洞察一切。
最後,他的視線定格在為首的疤臉青年身上,心中暗自敲響警鐘,全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眼前的疤臉青年身著一身華麗的服飾,腰間懸掛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
那美玉在晨曦的映照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本應增添幾分貴氣,然而卻絲毫掩蓋不住他身上那股濃烈刺鼻的煞氣。
從他舉手投足間,便能看出是那種長期在刀口上舔血討生活的狠角色。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這般偷襲於我?”
陳劍宇語氣冰冷如霜,每一個字都彷彿裹挾著寒冬的凜冽,擲地有聲地問道。
“哈哈哈哈……”
疤臉青年並未立刻回應,而是發出一陣陰惻惻的大笑。
那笑聲在寂靜的樓頂回蕩,宛如夜梟的啼鳴,令人毛骨悚然。
笑罷,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中滿是怨毒與不甘,“陳劍宇,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難道我就連被你記住的資格都沒有嗎?”
“哈,也是,如今我這張醜陋不堪的臉,還有誰能認出曾經的我?哈哈哈……”
看著對方這般瘋癲的模樣,李青花不禁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她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試圖找到與眼前之人相關的線索。
突然,李青花眼睛一亮,彷彿一道靈光閃過腦海,她終於想起來了,忍不住出聲道:“林礪峰,你是林公子?”
“嗯,看來只有你還能認出我。”
林礪峰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怨恨,也有一絲期許,“可你為什麼要騙我?你還記得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嗎?你說給你時間考慮,我給了你時間,可你為什麼最後還是選擇跟他走了?”
說著,他憤怒地指著陳劍宇,那顫抖的手指彷彿蓄積著多年的怒火。
李青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當初,她誤以為與陳劍宇此生再無緣分,而林礪峰又糾纏不休。
為了擺脫他,自己確實說過會給他時間考慮。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再次相見時,林礪峰竟已變成了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悲涼與無奈。
“林礪峰,幽都郡,林氏……原來如此……”
陳劍宇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他握著流光飛羽劍的手指不自覺地微微收緊,關節因用力而泛白,顯示出他內心的警惕與凝重。
他想起了這個林礪峰,正是幽都郡林家的少爺。
曾經的那個翩翩公子,風度翩翩,氣質不凡,與如今眼前這滿臉猙獰疤痕、充滿怨毒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林公子,我與宇哥早已私定終身。後來我是被家族逼迫,我也曾奮力抗拒,可終究無力迴天。山鳥與魚不同路,我們註定有緣無分。我希望你能夠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李青花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深深的惋惜。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憫,看著曾經的故人淪落到這般田地,心中五味雜陳。
“放下?哈哈哈……”
林礪峰彷彿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笑聲中充滿了悲憤與絕望,那笑聲逐漸變得淒厲,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洩出來。
“憑什麼要我放下?是陳劍宇搶走了你!我林家老祖也死在他的手上,致使我林氏一族遭受其他兩大家族和郡守的聯合圍攻。如今,家族苟延殘喘,我的族人、我的父母,全都死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他!我定要他血債血償!”
林礪峰嘶吼著,雙眼通紅,怨毒的目光彷彿要將陳劍宇生吞活剝。
那疤痕扭曲的臉上寫滿了仇恨,此刻的他,宛如一頭受傷後陷入瘋狂的野獸,隨時準備不顧一切地撲上來撕咬獵物。
“是非對錯,我不想與你在此爭論。你若要報仇,那就放馬過來吧!”
陳劍宇神色淡然,語氣堅定如磐,將李青花護得更緊,彷彿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殘酷之地,倘若靠嘴皮子就能解決問題,那我又何須拔劍相向?”
“好,好一個弱肉強食!”
林礪峰怒極反笑,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陳劍宇,你別以為自己能永遠高高在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眾師弟,動手……”
林礪峰一聲令下,宛如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周圍的黑衣人瞬間默契地行動起來,每個人都迅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尊傀儡。
這些傀儡通體呈現出土黃色,身形佝僂,猶如飽受歲月摧殘的老者。
它們四肢粗壯有力,行動時關節處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彷彿生鏽的機器。
同時,它們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彷彿來自地下深處的腐朽之物。
仔細看去,這些赫然是清一色的黃階傀儡——山鬼儡!
這些山鬼儡乍一看與尋常的山石並無太大區別,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土黃色光芒,彷彿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它們行動時悄無聲息,如同鬼魅般穿梭在空氣中,讓人難以察覺。
山鬼儡的心臟位置巧妙地嵌有一枚經過特殊煉化的妖丹。
這枚妖丹可不簡單,它能夠轉化為傀儡運作所需的穩定動力,為山鬼儡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使其不知疲倦地執行命令。
除此之外,山鬼儡還具備諸多特殊能力。
它們能夠輕鬆應對各種複雜多變的地形,無論是崎嶇蜿蜒的山路,還是荊棘密佈的樹林,都無法阻擋它們前進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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