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下,激烈的攻城戰已然進入白熱化階段。
百里玄重一馬當先,屹立於陣前。
他身姿雄偉,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指揮著五萬定北軍精銳。
這五萬大軍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朝著天荒城的城牆猛烈衝擊,那氣勢,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障礙都徹底沖垮。
“攻城車,給我撞開那城門!”
百里玄重放聲怒吼,聲如洪鐘,震得人耳膜生疼。
那聲音在喧囂的戰場上遠遠傳開,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數架巨大的衝車在一群士兵的奮力推動下,緩緩前行。
衝車與地面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響,彷彿是遠古巨獸發出的咆哮。
它們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撞擊在城門上。
堅固的城門在這一次次猛烈的撞擊下,發出痛苦的“呻吟”。
厚實的門板上木屑橫飛,一道道裂痕如猙獰的傷口般迅速蔓延開來,看上去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支撐不住。
“放箭,給我射死這幫逆賊!”
蘇越站在城樓上,聲嘶力竭地吼道。
可惜,他的聲音在這震天動地的喊殺聲中,被淹沒了一半。
剎那間,城樓上箭如雨下。
密密麻麻的羽箭帶著守城士兵們的憤怒與決心,如蝗蟲般朝著城下的定北軍飛去。
不少定北軍士兵躲避不及,被利箭射中,紛紛倒地,痛苦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在戰場上回蕩。
然而,這些傷亡並沒有嚇退定北軍計程車兵。
他們眼中燃燒著狂熱的火焰,懷揣著對勝利的渴望,以及對未來榮華富貴的憧憬,前赴後繼地朝著城牆衝去,個個悍不畏死,彷彿不知恐懼為何物。
在震天的喊殺聲中,一架架雲梯被迅速搭上城牆。攻守雙方在城牆上展開了一場慘烈至極的肉搏戰。
刀光劍影交錯縱橫,鮮血四處飛濺,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每一刻,都有生命消逝,每一處,都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與此同時,滾木礌石如暴雨般從城牆上傾瀉而下。
巨大的石塊和粗壯的滾木帶著強大的衝擊力,狠狠地砸向城下的衝車。
衝車在這一輪輪攻擊下,被砸得坑坑窪窪,車身搖搖欲墜。
此刻,戰場上慘叫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響成一片。
濃重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彷彿將原本皎潔柔和的月光都染上了一層令人心悸的血色,整個戰場宛如人間煉獄。
“殺啊!為了侯爺,為了新朝!”
定北軍計程車兵們喊著口號,如瘋魔一般,不顧一切地衝鋒。
那激昂的呼喊聲,彷彿能衝破雲霄。
百里玄重望著眼前這慘烈的攻城場景,眉頭緊緊鎖在一起。
他深知天荒城易守難攻,卻著實沒想到蘇越的抵抗竟如此頑強,使得他一時間難以突破防線,拿下這座城池。
城樓上的蘇越面色凝重如鐵,手中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如同一道銀色的光幕,不斷擊退試圖攀上城樓的敵人。
他一邊奮力拼殺,一邊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守軍作戰。
然而,他心中卻暗暗焦急,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天荒城遲早會在定北軍的猛烈攻擊下淪陷。
“城主,定北軍來勢太過兇猛,我們快要頂不住了!”
一名渾身浴血的將領,艱難地跑到蘇越面前,焦急萬分地大聲喊道。
蘇越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心裡明白,越是在這危急存亡的時刻,越不能自亂陣腳,否則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他目光急切地環顧四周,最終落在城樓下方。
只見那裡正有數千名定北軍士兵,正試圖從側面突破城防。
“那個方向是……凡樓。”
蘇越喃喃自語道。
……
凡樓,在這戰火紛飛的夜晚,依舊燈火通明。
然而,往日裡熱鬧喧囂的大廳此刻卻顯得格外冷清。
偌大的廳堂裡,只有寥寥幾桌客人,零零散散地坐著。壓抑的氣氛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沉甸甸地籠罩著整個凡樓。
樓上,青鸞神色凝重地快步走到沈秋面前,語氣急促而緊張:“主上,城外突然出現一支數千人的軍隊,正朝著我們這邊快速逼近。看他們的旗號,應該是定北軍的人馬。”
“哦,看來我們這位定北侯還真是迫不及待啊,這麼快就按捺不住動手了。”
沈秋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悠然起身,踱步到窗邊。他靜靜地眺望著遠處被火光映紅的夜空,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來這群傢伙是想拿我們凡樓開刀,也罷,那就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踢到鐵板。”
話音剛落,九位絕色女子瞬間出現在沈秋面前。
她們身姿婀娜,宛如九天仙子下凡,容顏絕世無雙。
然而,此刻她們周身卻散發著冰冷刺骨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彷彿靠近一步就會被這股寒意凍傷。
“先禮後兵,去把那幫傢伙攔下。如果他們識趣,就放他們離開;要是敢對凡樓有絲毫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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