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秋落荒而逃的背影,蘇越忍不住放聲哈哈大笑起來,那爽朗的笑聲在房間裡迴盪。
沈秋一路匆匆逃回頂樓,心還在“砰砰”直跳,忐忑不安的情緒縈繞心頭,久久難以散去。
“主上,你回來了。”
紫煙看到沈秋歸來,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禮,聲音輕柔舒緩,宛如山間清泉流淌。
“嗯。”
沈秋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腳步略顯疲憊地走向座椅。
“主上,您要喝點什麼?”
紫煙關切地問道,眼神中滿是溫柔與順從。
“來壺碧螺春吧。”
沈秋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腦袋裡亂成一團麻,煩悶的情緒如烏雲般籠罩著他。
此刻,他只想喝點清淡的茶水解解悶,讓自己紛亂的思緒能稍微平復一些。
“好的,主上請稍等。”
紫煙輕聲應道,轉身邁著輕盈的步伐去準備茶水。
那身姿搖曳生姿,彷彿一幅流動的畫卷。
沈秋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蘇越剛才的話語和表情,心中暗自苦笑。
蘇城主這番突如其來的操作,實在是讓他哭笑不得。
他不過是想安安靜靜地做個逍遙自在的甩手掌櫃,每天躺在舒適的環境裡享受生活,怎麼就突然被捲入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當中了呢?
沈秋可不想稀裡糊塗地就成為天荒城蘇城主的乘龍快婿,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主上,你的碧螺春。”
不一會兒,紫煙端著精緻的茶具,嫋嫋婷婷地走來。
她那輕柔的聲音,宛如微風拂過耳畔,恰到好處地打斷了沈秋的思緒。
沈秋緩緩睜開眼睛,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頓時,清幽的茶香在口腔中散開,順著喉嚨緩緩流下,彷彿真的沖淡了他心頭那股煩躁的情緒。
……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大盛皇朝,神秘的御獸宗正籠罩在一片緊張壓抑的氛圍之中。
往日裡,御獸宗仙氣縹緲,宛如人間仙境,雲霧繚繞間透著一股神秘而祥和的氣息。
可此刻,整個宗門卻被一股濃郁得近乎實質的妖氣所籠罩,彷彿被一層黑暗的陰影吞噬,陰森恐怖。
“師兄,那些畜生真的要打上來了?”
御獸宗長老馮清面色鐵青,額頭上隱隱冒出冷汗。
他望著遠處那黑壓壓如潮水般湧來的一片妖獸,聲音微微顫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身為武尊境初期的強者,此刻面對這即將到來的危機,也不禁心生怯意。
“怕什麼,不過是一群畜生,也敢來我御獸宗撒野。”
雲夢冷哼一聲,試圖給自己和同伴壯膽。她也是御獸宗長老,同樣處於武尊境初期。
然而,她那緊握著武器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微微顫抖的動作卻出賣了她內心深處的不安。
“師妹,不可輕敵啊,那元州山的大妖可不是好惹的。”
童山孝長老憂心忡忡地捋了捋鬍鬚,神情凝重,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他深知此次危機的嚴重性,不敢有絲毫懈怠。
御獸宗之所以能夠在這片大陸上屹立數百年不倒,靠的便是其獨特的馴服妖獸之術,並將這些妖獸作為宗門克敵制勝的強大利器。
只是,這所謂的馴服手段,實在難以稱得上光明磊落。
他們依靠殘忍的血咒,長期奴役這些妖獸,迫使它們屈服。
久而久之,仇恨的種子在妖獸們心中深深埋下,日積月累,終於引發了今日這場可怕的災難。
這次,御獸宗的所作所為徹底惹惱了元州山的大妖。
它盛怒之下,振臂一呼,竟召集了數十萬妖獸,氣勢洶洶地朝著御獸宗殺來,這場浩大的攻勢,無疑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哼,一群忘恩負義的畜生,我御獸宗只是好心收留它們,傳授它們修煉之法,它們不思回報,竟敢以下犯上。”
馮清長老氣得滿臉通紅,怒不可遏地咆哮著,唾沫星子飛濺而出,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好了,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童山孝長老一聲低喝,打斷了馮清長老的話,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還是趕緊想想,如何應對眼前這迫在眉睫的危機吧!”
“怕什麼,我御獸宗弟子數萬,更有堅不可摧的護宗大陣守護,難道還怕了它們這群烏合之眾不成?”
雲夢長老依舊嘴硬,試圖用強硬的言辭掩蓋內心的恐懼。
但仔細聽來,她的語氣明顯弱了不少,透著一絲底氣不足。
“話是這麼說,但那些妖獸數量實在太多了,而且……”
童山孝長老欲言又止,臉上的擔憂愈發濃重,彷彿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心頭。
“而且什麼?”
雲夢長老急切地追問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而且,據宗主所說,他感應到的尊階大妖不少於三尊。”
童山孝長老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變成了喃喃自語。
那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彷彿在宣告著一場無法逃避的災難即將降臨。
“什麼?”
聞言,雲夢長老和童山孝長老兩人頓時臉色大變,如同遭受雷擊一般。
尊階大妖,那可是與人類武尊級別相當的恐怖存在啊!
而且,這些大妖天生肉身強悍,遠超人類,其戰鬥力之恐怖,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這……這可如何是好?”
雲夢長老頓時慌了神,原本還算鎮定的面容此刻變得驚恐萬分,就連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慌什麼,有我在,御獸宗定安然無虞!”
就在這人心惶惶的關鍵時刻,一道威嚴雄渾的聲音從大殿內傳來。
那聲音彷彿洪鐘鳴響,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瞬間穿透了眾人心中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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