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皇朝,北疆之地。
定北侯秦無傑親率三十萬定北軍,一路氣勢洶洶,攻城略地,銳不可當。
短短時日,已然連破兩座城池,此刻,大軍矛頭直指震威郡。
震威郡城牆上,守城計程車兵們望著遠處那如烏雲般黑壓壓湧來的軍隊,不禁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一股寒意從脊樑骨直竄而上。
“來了,他們真的來了!”
城樓上,震威郡守王將軍身披厚重盔甲,雙手緊緊扶著城牆垛口,目光凝重地眺望著遠方。
那神情,彷彿一尊雕塑,透著堅毅與決然,卻又隱隱夾雜著一絲憂慮。
“傳令下去,全軍準備迎敵!”
王將軍大聲下令,聲音在凜冽的風中傳得很遠,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遠處,秦無傑騎在一匹神駿的黑色戰馬上。
那黑馬渾身油光發亮,四蹄刨地,嘶鳴陣陣,彷彿也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大戰氣息。秦
無傑身後,緊跟著一員白袍小將,正是他的兒子秦風。
“父親,我們真的要攻打震威郡嗎?”
秦風面露憂色,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與糾結。
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對這場戰爭的擔憂,“這可是大川皇朝北境的最後一道屏障了啊。一旦攻破,後果不堪設想。”
“風兒,你可要牢牢記住,我們父子二人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在是被逼無奈。”
秦無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猶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卻又令人膽寒。
他語氣堅定,一字一頓地說道:“在這成王敗寇的殘酷世道里,如今唯有攻下帝都,方能洗刷我們身上揹負的冤屈!”
“可是……”
秦風還想再爭辯幾句,試圖勸服父親放棄這場戰爭,但話未出口,便被秦無傑不耐煩地揮手打斷。
“沒什麼可是的,傳令下去,即刻攻城。我們父子已然沒有退路,唯有勇往直前。”
秦無傑斬釘截鐵地說道,那決絕的神情彷彿在向命運宣戰。
隨著秦無傑一聲令下,戰鼓擂動,如雷鳴般響徹天際。
激昂的鼓聲彷彿是戰爭的號角,激發著士兵們的鬥志。
與此同時,號角聲嗚嗚吹響,尖銳的聲音劃破長空,在廣袤的北疆大地上回蕩。
城外,三十萬定北軍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又如一群飢餓兇猛的野獸,氣勢如虹地朝著震威郡城牆發起了猛烈進攻。
他們吶喊著,奔跑著,那震天動地的喊殺聲,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
城牆上,守城計程車兵們在王將軍的沉著指揮下,拼盡全身力氣拼死抵抗。
然而,面對數倍於己的敵軍,他們漸漸感到力不從心,每一次抵禦都顯得愈發艱難。
滾燙的油脂從城牆上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那些試圖攀爬雲梯的叛軍士兵瞬間被燙得皮開肉綻,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那慘叫聲在戰場上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弓箭手們也毫不懈怠,他們咬緊牙關,不斷拉弓射箭。
一支支羽箭如蝗蟲般密密麻麻地飛向敵軍陣營,每一支箭都帶著守城士兵們的憤怒與決心,無情地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攻城錘,快!”
秦無傑騎在高頭大馬上,聲若洪鐘,大聲指揮著士兵們進攻。
他的聲音在喧囂的戰場上依然清晰可聞,透著一股掌控全域性的霸氣。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巨大的攻城錘在一群士兵的奮力推動下,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撞擊著城門。
那沉重的撞擊聲,彷彿是死神的敲門聲,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守城士兵們的心臟。
堅固的城門在攻城錘的持續猛擊下,開始劇烈震顫起來。
不多時,城門上便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紋,彷彿一張猙獰的鬼臉,預示著這座城市即將面臨的厄運。
城牆上,一名士兵驚慌失措地跑到王將軍面前,臉色煞白,聲音帶著哭腔喊道:“將軍,不好了,城門快要被撞開了!”
王將軍面色瞬間變得鐵青,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得可怕。
他心中十分清楚,一旦城門被攻破,震威郡必將淪陷。
而震威郡作為大川皇朝北境的關鍵防線,一旦失守,整個北境都將門戶大開,落入秦無傑之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頂住,一定要給我頂住!!”
王將軍聲嘶力竭地怒吼道,他的雙眼因為憤怒和焦急而佈滿血絲,“弓箭手,集中火力,給我射殺那些操控攻城錘的叛軍!”
“殺!殺!殺!”
城牆上計程車兵們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那聲音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彷彿要衝破雲霄。
他們深知,此刻已然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唯有拼上自己的性命,全力以赴,才有一絲守住城池的希望。
城牆的磚石在攻城錘的猛烈撞擊下,一塊塊地崩裂開來,碎石四濺。
守城計程車兵們在敵軍的猛烈攻擊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鮮血汩汩流出,將城牆染得一片殷紅,宛如一幅悲壯的畫卷。
王將軍看著眼前這慘烈的景象,心中悲痛萬分。
戰友們的鮮血在他腳下流淌,每一滴都如同重錘般敲擊著他的內心。
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倒下,作為一城之守將,他肩負著全城百姓的生死存亡,必須堅守到最後一刻。
“報……”
一名渾身是血的傳令兵,跌跌撞撞地跑到王將軍面前。他腳步踉蹌,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軍,城中……城中出現了一支叛軍,他們……他們開啟了城門,放秦無傑進城了。”
王將軍聞言,如遭五雷轟頂,整個人瞬間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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