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聽聞

第2章 黑暗、無盡的黑暗

周遭有一種莫名的壓抑感,伴隨著躺在那裡的人。籠罩、吞噬著他,你不知道,這壓抑究竟是來自何方,因為四周實在是黑暗異常。

躺在壓抑的黑暗中的人,正逐漸甦醒。但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這裡又是什麼地方呢?

周圍充斥著黑色,無法觸及到的視覺感受,給人無邊無際的恐懼。莫名而又突然出現的暗影,與空中飄散,聚集,而又分散。

彷彿躺在那裡的是一個人,一個被牢籠束縛的人,無法掙脫,卻又反抗不得。

這,這算是一個玩笑嗎?一個所謂命運,呵,或者上帝開出的玩笑,這個真是非常好玩。對於不信命和無神論者的人來說,可真是荒唐之極。

但是,但是你知道這些事情的原因嗎?你知道萬物的起源,知道萬物的消失嗎?你又是知道消失是為了什麼嗎?

雨打芭蕉,一世落幕,滿是消散。

一時間不知是什麼忽然飄近,又殊的,消失遠去。

“啊……!”因著微微痛感,蒲妍低聲喊著。

“這,這是在哪裡?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這是哪裡?為什麼這麼昏暗?”蒲妍心裡暗道。

用手去觸碰周圍的東西,卻好像有什麼令人恐懼的物體依附在其上,讓人不敢落手。蒲妍不住地後退、再後退。她感覺到了雙肢的淤痛,可沒了停止的勇氣。

“難道這是死後的世界?”她一瞬間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啊……!”還沒來得及多想一分,她就被一股力量提到高空,腳下不見著力點。蒲妍感覺著不對勁,這股力量沒有實物!她的身體什麼都沒有接觸到。可是接著,被撕扯、翻轉,她的身體被甩下,終於接觸到了實物。但蒲妍心中的不安卻一點一點放大。喉中一陣腥甜,她緊張的咬著嘴唇,感受著同唇上的金屬味,心臟隨著呼吸急切的跳動,眼睛驚恐地四下望去,卻什麼也看不見。

無力,這是無力的感覺。是無能為力,改變不得,適應不了的無力。慌張、驚恐,預不到後來,也回不到過去。可是此刻想起,卻對於過去沒有絲毫的留戀。因為確定以及肯定那是無法改變得了的事情,所以不留戀,又不忘去。

……

對於現在這樣絕對無法預料的境況,我想象不出到底是為了什麼。就想起剛才的事情,自己的身體內靈魂彷彿受到了傷害。

難道,是魂的拷問?

在蒲妍老去後,身體脆弱不堪一擊。可現在在這樣的對待下,竟只是感覺疼痛,是在可承受範圍之內的,身體的部件還完好。

所以她再一次惶恐不安,“難道這……真的是死後的世界!”

蒲妍掙扎著爬起來,吐出口中的腥甜,再看四周,深深的恐懼包裹著她。

黑暗,真真切切伸手不見五指,四周卻也沒有任何支撐物,無法靠持、接觸。

這一切,讓長時間安然度過老年的蒲妍驚恐不已。

再也不敢站著,重新爬下的蒲妍渾身顫抖,不住地流著害怕的淚水。

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時間過的漫長。她又再一次想到了尚有餘力,

蒲妍止不了的顫抖,把自己縮成一團。

四周,是無盡的黑暗,是寂靜無聲,安靜的可怕。

忽得,她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失了精神氣。

沒有人發現,在黑暗之中,有一道目光隨意地看著她,看著她,不在意地看著周圍所有的一切,看著黑暗……而後,卻又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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