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樂山和呂紹輝被這眼神一瞪,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寒顫。
尤其是呂樂山,此時離得近了,他仔細打量了一下楚軒。
這一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楚軒的模樣與當年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像了,尤其是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
“我叫楚軒!”
只是簡單一句話,讓呂樂山瞳孔驟縮。
“該死!”
他心中暗罵,那些蠢貨當年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不僅沒能殺了那個女人,還讓她的兒子活到現在,如今更是殺到了自己面前!
楚軒周身氣息冷若寒霜,漆黑的眼眸像是鋒利的的冰刃,直勾勾地盯著呂樂山,一字一頓地逼問道:“當年魔都那群畜生聯合追殺我那懷孕的媽,搶走的那尊煉藥鼎爐,現在是不是在你手裡?”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來自九幽煉獄,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刺骨殺意。
呂樂山臉色瞬間煞白,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踉蹌著後退半步。
他瞪大了佈滿血絲的雙眼,扯著嗓子怒吼道:“血口噴人!這是誰在造謠生事?我呂家世代名門,豈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
“我呂樂山更是不屑於從一個孕婦手中搶奪東西,你看我呂家如今家大業大,怎會幹出這種下作的小人行徑?”
話雖強硬,可他顫抖的聲線卻暴露了內心的恐懼,他比誰都清楚,一旦承認,等待自己的將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噠噠噠......”就在這時,雲韻和雙志行匆匆趕來。
雙志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髮絲凌亂地貼在汗溼的額頭上,胸脯劇烈起伏著。
聽到呂樂山的狡辯,他頓時怒不可遏,衝上前指著呂樂山的鼻子大罵:“姓呂的,你少在這兒裝模作樣!若不是當年從恩人手中搶走那些寶物,你們呂家能有今天的風光?”
“當年的呂家連個祖師高手都沒有,如今倒好,養了幾十個元師!你霸佔我恩人的寶物這麼多年,享用著不屬於你的福分,現在是時候把一切都吐出來了!”
雙志行滿臉漲得通紅,義憤填膺的模樣,恨不得立刻將呂樂山的真面目公之於眾。
呂樂山見雙志行現身,瞳孔猛地收縮成針尖狀,臉上肌肉不受控地抽搐:“雙志行!我說這小子怎麼摸得到呂家,原來是你這個反骨仔在搗鬼!”
“當年你不也紅著眼去搶那女人的丹藥?要不是我們留你一條狗命,還引開那個女人助你上位,你能當上武道協會副會長?現在倒好,轉頭還喊起什麼恩人來了!”
“等其他九大家族知道你這副兩面三刀的嘴臉,定把你剝皮抽筋,將你......”
“咻!”
楚軒周身氣息翻湧如沸騰的岩漿,不等對方罵完,身影已化作殘影掠出。
呂紹輝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鐵鉗般的手掌掐住咽喉,兩百多斤的身軀像斷線風箏般被高高舉起。
這位元師小成的呂家大少面色漲紫,雙手徒勞抓撓著楚軒的手腕,喉間發出瀕死的咯咯聲。
“想要他活命?”
楚軒屈指彈在呂紹輝太陽穴,後者雙眼翻白,幾乎昏厥。
“把混沌煉藥鼎交出來,我現在就要滴血認親,若我真是她兒子......”
話音未落,周遭空氣突然扭曲,無數細小的黑色裂紋在虛空中蔓延。
“呂家祖宅,我會連根拔起,你全家子弟一個都別想活。
呂樂山雖聽不懂“滴血認親”的操作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看著楚軒與當年那女人如出一轍的狠厲眼神,心底已篤定眼前人就是當年漏網之魚。
一旦混沌煉藥鼎驗證了血脈,呂家必將萬劫不復。
他強壓下喉間腥甜,顫聲推諉:“不要對我兒子下手,我們萬事好商量......”
話音未落,楚軒面無表情地鬆開五指。
呂紹輝肥胖的身軀如隕石般墜落,“轟”地砸出十米深坑。
煙塵散去時,地上只剩碎肉與扭曲的骨骼,暗紅血霧在空氣中凝成詭異的圓暈。
“你這畜生!”
呂樂山踉蹌著撲向深坑,抓起沾滿鮮血的肉塊。
元師大成的威壓轟然爆發,整座宅邸的琉璃瓦都在震顫。
旁邊的雙志行直接被氣浪掀翻在地,嘴角溢位鮮血。
楚軒卻負手而立,周身騰起暗紫色罡氣,輕蔑的嗤笑混著勁風傳來。
“這點修為,還不夠在我面前叫囂。”
他抬手輕揮,看似隨意的巴掌卻撕開虛空,重重轟在呂樂山心口。
悶響如雷,呂樂山的胸膛瞬間塌陷,骨刺穿透後背飛濺而出,鮮血橫流。
他癱坐在血泊中,渾濁的眼珠幾乎瞪出眼眶。
楚軒那看似年輕的軀體裡,竟藏著能徒手轟殺元師大成的恐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