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說話的時候,連看都懶得看景酸,但景酸卻莫名的感到一陣心虛,好像楚軒已經洞察了一切,知道是自己通風報信把人找來的一樣,
事實上,楚軒確實已經猜出了幾分,這女人從一見面就對自己敵意很大,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跟榮正浩完全是一路人,只是榮正浩長得更醜更噁心而已。
楚軒現在沒有直接把話挑明,一方面是因為景酸是個女人,他願意給對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另一方面也是看在卓雅的份上。
“你、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衝啊?我也是關心你而已啊......我怎麼會不開心呢?我當然開心了......”
景酸言不由衷的說著,低著頭,完全是一副不敢直視楚軒眼睛的樣子。
直到幾分鐘後,景酸才突然猛的一拍,大腿氣呼呼的盯著楚軒的後腦勺。
她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剛才是怎麼了,怎麼會怕這個癟三怕成那樣,甚至感覺身體都麻了。
要知道景酸其實也算得上是個小美女,哪怕家世不如卓雅顯赫,在家裡也不像卓雅那麼受到重視,被視為掌上明珠,但是就出身來講,景酸的家族在燕京也算得上是三四流家族。
不論如何,也是好過楚軒這個出生於小地方的土包子的啊!
榮正浩家裡有權,她不敢輕易得罪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連一個楚軒,都敢隨隨便便欺負她這位大小姐了?
景酸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平衡,咬了咬牙心裡非常的懊惱。
她仍然覺得這一切都是楚軒的錯,他一個無權無勢,除了長得帥一點,腦子聰明一點,拳頭硬一點之外,簡直是一無是處的廢物,憑什麼不來跪舔自己?
要知道在燕京那樣的地方,人才多的是,甚至隨便拿板磚砸死十個,起碼有九個都是高材生,所謂的聰明人,根本就沒什麼了不起的。
真正了不起的,應該是他們這種身份顯赫的本地人才對!
儘管景酸在心裡頭把楚軒痛罵了一遍又一遍,可無奈楚軒確實能打,景酸也不想像榮正浩一樣腦袋開花,只能默默的嚥下了這口氣。
而與此同時,卓雅還在那裡對著楚軒大獻殷勤,百般放電,當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在這短短的旅程展現自己的魅力。
不過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高鐵當然也有到站的時候。
只過了一個多鐘頭,高鐵便停在了燕京的車站。
作為龍國最核心的經濟和權力中心,燕京車站的人流量著實是大的驚人,萬一下了列車,便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人聲鼎沸,摩肩接踵。
出了高鐵站,各種各樣的豪車,更是讓人應接不暇。
幾十萬的車在這裡根本就拿不出手,高鐵站的停車區,簡直跟豪車展廳一樣。
下了高鐵之後,卓雅還在一路追隨著楚軒,完全把自己的好閨蜜景酸拋在了腦後。
只聽女人喋喋不休的說道:“學長,你來燕京到底是幹什麼來的呀?”
“今天下午有事情嗎?你如果沒事情的話,直接跟我走怎麼樣?”
“我爸叫我去參加宴會,但是我沒有男伴,可不可以請你陪同?幫我擋一下那些爛桃花呀?”
“當然了,我不會害你的,雖然追我的那個人跟榮正浩一樣家世也很顯赫,甚至還要更顯赫一些,不過待會兒有我父親在,你只需要配合我演戲,讓那傢伙以後別纏著我就行了!”
卓雅表面上是想讓楚軒當自己的擋箭牌,實則是希望能領著楚軒直接見一見家長。
楚軒多多少少也看出了卓雅的意思,只可惜他現在可不是有資格談戀愛的時候。
楚軒如今全部的心思可都放在了報仇血恨這件事上,尤其是今天,這可是他為褚家全家報仇最重要的一天。
因此楚軒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美女的邀請。
“不好意思啊,卓雅,我來燕京是有要緊事要辦,沒時間陪你了。”
卓雅沒想到自己暗送秋波了一路還是被楚軒給拒絕了,不由得有些暗送神傷。
景酸看到楚軒沒有死皮賴臉的繼續跟上來,總算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看來你這傢伙還是知道點分寸的。”
“我們燕京的宴會,可不是什麼隨便阿貓阿狗都能參加得了的。”
“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別怪本小姐沒提醒你,像你這種人在天津無權,無視無依無靠你最好夾緊尾巴做人可別,再像對付榮正浩那樣,仗著自己拳頭硬,就以為自己無敵了。”
“回頭要是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恐怕就連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卓雅聽到景酸這樣說是覺得景酸的聲音非常刺耳,立馬就打斷道:“景酸,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何老說這麼難聽的話?”
二人爭爭執之際,尖銳的剎車聲撕裂空氣,一輛流光溢彩的邁巴赫Exelero橫亙在站臺中央。
整車被手工噴塗成深邃的曜石黑,在陽光下流轉著星河般的光澤,車頭那尊鍍金飛天女神像,更是隨著微風輕輕轉動,折射出刺目金光。車身兩側的菱形雕花由純鉑金打造,輪轂內嵌著會呼吸的LED燈帶,每轉動一圈,都像在地上投射出星河軌跡。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這是全球僅三輛的邁巴赫Exel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