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掩住眼底殺意,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緩緩彎腰。
眾人爆發出震天的鬨笑,景酸更是笑出了眼淚:“看看,慫包終於要撿表認......”
話音至此戛然而止。
只見楚軒的手掌如毒蛇出洞,精準扣住陽開的腳踝。
不等眾人反應,他小臂青筋暴起,竟將這個身高一米八的壯漢生生掀翻!
陽開的後腦勺重重砸在青石板上,悶響混著骨頭碎裂的脆響,猩紅血花瞬間在地面暈開,人已陷入昏迷。
“愣著幹什麼!給我......”
跟班們的怒吼被撕裂空氣的呼嘯聲打斷。
楚軒單手拎起陽開,將其掄成一道血色殘影。
“砰砰砰!”
悶響不絕於耳,那些方才還耀武揚威的跟班,如同被狂風捲飛的落葉,接連砸在牆壁與豪車之上,玻璃碎裂聲、車體凹陷聲、哀嚎聲混成一片。
景酸的指甲深深掐進臉頰,顏色慘白如紙。
她看著楚軒如修羅般的身影,想起榮正浩被教訓時的慘狀,此刻才驚覺眼前人遠比想象中恐怖......在燕京的心臟地帶,面對底蘊深厚的陽家,他竟比之前還要狠辣決絕!
景酸的瞳孔猛地收縮,看著楚軒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逼近,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臟上。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景酸轉身就跑,當真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
然而她剛跑出三步,頭頂突然掠過一道黑影。
楚軒如蒼鷹般凌空躍起,穩穩落在她身前,落地時竟未發出半點聲響。景酸剎車不及,整個人撞進他懷裡,又被一股大力彈開,狼狽地跌坐在地,腳踝瞬間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啊!”景酸剛要呼救,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楚軒的巴掌裹挾著勁風扇在她臉上。
她的腦袋“嗡”地炸開,三顆牙齒混著血水飛了出去,還沒等景酸完全回過神,第二巴掌、第三巴掌便接踵而至,耳光聲在寂靜的莊園外格外刺耳。
“我再問一遍,”楚軒掐住她的下巴,五指幾乎要嵌入骨頭:“我還是你口中的屌絲嗎?”
景酸的臉頰高高腫起,左眼眯成血縫,豔麗的口紅糊成一片,只能拼命搖頭。
“磕頭!”
楚軒冷喝一聲,將她的臉狠狠按在地上。
景酸額頭磕在青石板上,發出“砰砰”悶響,淚水混著血水浸溼了地面:“楚先生!我錯了!求求您饒命!”
“立刻滾!”
楚軒一腳踹在她腰間,景酸像破布娃娃般滾出兩米遠:“若再讓我看見你,我會親手撕下你這張賤嘴!今天,不過是看在卓雅的面子上才放你這個賤人一馬!”
景酸連滾帶爬地起身,踉蹌著逃離,跑掉的高跟鞋還留在原地。
她回頭望去,楚軒站在滿地哀嚎的陽家眾人中間,身姿挺拔如松,卻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到底是什麼人......”
景酸捂著腫成饅頭的臉,心中又驚又懼:“在夏家的地盤鬧事,夏山河絕不會放過他!”
與此同時,急促的腳步聲如戰鼓擂響,莊園大門轟然洞開。
三名身著玄鐵軟甲的皇師強者周身縈繞著紫色罡氣,五名王師護衛腰間的長刀泛著幽藍寒芒,身後更有十幾名祖師境高手結成戰陣,將楚軒圍得水洩不通。
空氣彷彿都被這股威壓凝固,路過的賓客臉色煞白,提著禮服裙襬拼命往遠處逃竄,生怕沾染上半分血腥。
“何方狂徒!”領頭的護衛長踏前一步,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滿地哀嚎的陽家眾人和落荒而逃的景酸。
“敢在夏家地盤撒野,是活得不耐煩了?!報上名來,讓我聽聽是誰給你的膽子!”
他身後的皇師強者同時運轉功法,澎湃的真氣在指尖凝聚,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乖乖束手就擒,還能留個全屍!”
其中一名皇師冷笑:“否則,今日便將你挫骨揚灰!”
千鈞一髮之際,卓雅踩著高跟鞋,提著裙襬,跌跌撞撞地從莊園內衝出來。
她髮絲凌亂,額前碎髮被汗水浸溼,攥著燙金邀請函的手都在發抖,猛地將其懟到護衛長面前。
“不要為難楚學長,他是跟我一起來的!這是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