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兄弟倆手中的檔案,便是資產轉移的契約,一旦簽字,回春堂將獲得價值近千億的水家產業股份。
水信瑞握著檔案的手微微顫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掙扎。
一邊是父親的性命,一邊是水家幾代人的心血,這艱難的抉擇讓他痛苦不已。
水陽曜又接著勸道:“哥,你仔細想想,我們家現在能維持眼下的輝煌,不都是靠著父親的面子嗎若是父親真的沒了,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要跟我們家結束合作,到時候損失豈不是更大?”
祝醫王坐在一旁,端著茶杯輕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靜靜地等著魚兒上鉤。
就在水信瑞下定決心,準備簽下契約時,水月拉著楚軒衝了進來。
她一個箭步上前,奪過父親手中的檔案,大聲喊道:“爸!別犯糊塗!哪有這麼名貴的藥,開口就要拿走我們家近千億的資產,這分明是騙局!”
水陽曜臉色驟變,急得跳腳:“小月!你在幹什麼?爺爺平時那麼疼你,你怎麼能在這時候搗亂!”
水信瑞也是一臉錯愕:“你不是去替我給齊家人送禮去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水月冷笑一聲,眼神堅定:“爸,這事說來話長。但你得相信我,這個祝醫王根本不是什麼好人!爺爺本沒有病,是他們回春堂給爺爺下了藥,就是為了騙我們家的錢!”
祝醫王“嚯”地站起身,怒目圓睜,一副被冤枉的模樣:“水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祝某人在江湖上行醫多年,一向以醫德為本。”
“這‘不死藥’多少人求著我,我都沒給的。是看在水家多年交情的份上,我才肯出手相助,只要一半資產,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卻血口噴人,簡直豈有此理!”
“既然你信不過我,那就算了,這‘不死藥’想要的人多了去了,我何苦在這兒受你們的氣!”說罷,他作勢就要離開。
水陽曜趕忙攔住,轉頭埋怨水信瑞道:“大哥,你看看,你把小月慣成什麼樣了!怎麼能這麼說話!”
水信瑞也是滿臉尷尬,連忙向祝醫王賠罪,還不忘訓斥水月:“胡鬧!還不趕緊給祝醫王賠禮謝罪!”
水月卻毫不示弱,梗著脖子大聲道:“爸,我說的句句屬實!這個祝醫王就是個大騙子!他不僅想害死爺爺,還差點害死我!”
“要不是遇到楚先生,戳穿了他們的陰謀,我哪還有命在?現在我請楚先生來給爺爺治病,你就只管放心吧!”
“不過這祝醫王也不能走,我們得好好跟他算算賬,省得他見勢不妙,溜之大吉!”
水信瑞上下打量著楚軒,目光中滿是懷疑與警惕。
“小兄弟,回春堂在醫學界聲名赫赫,祝醫王更是德高望重,你這般詆譭有失分寸。”
祝醫王見狀,得意地揚起下巴,陰陽怪氣地說道:“哼!我今天把話撂這兒,除了我手中的‘不死藥’,誰也別想治好水老爺子!水小姐,你要是不信,就等著給你爺爺收屍吧!”
楚軒冷冷地盯著祝醫王,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能清晰感知到,祝醫王不過化境圓滿的修為,就這點能耐,哪有膽子策劃如此龐大的騙局?
背後必定有人指使!
“咻!”
楚軒懶得與這跳樑小醜多費口舌,一把奪過祝醫王手中的“不死藥”藥方。
匆匆掃了一眼,楚軒神色一冷,語氣之中充滿嘲諷:“你們可真夠缺德的!這藥方上的藥材,服下後確實能讓老爺子短時間內清醒,看似容光煥發,實則是迴光返照!”
“不出兩天,就會油盡燈枯,暴斃而亡!到時候你們卷著錢遠走高飛,算盤打得倒是精!”
“什麼?!”水信瑞面色劇變。
祝醫王則惱羞成怒,跳著腳破口大罵:“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竟敢在這兒血口噴人!你知道回春堂是什麼地方嗎?敢往我們頭上潑髒水,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楚軒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眼神冰冷如刀。
“回春堂乾的那些傷天害理的勾當,我清楚得很,你上頭那個鬼醫長老,剛死在我手上,你看看我身上的血,說不定哪滴就是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