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淮安卻沒再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秦芷漓看著他的背影,眉眼間都染上了幾分傷感。
來的時候是莉莉送她過來的,走的時候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沉默的走了出去,濃重的悲哀籠罩在心頭,心冷的發顫。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秦芷漓才打上了車,直接去了醫院。
而此時另一邊,盛淮安只讓人稍稍一查,便知道秦芷漓昨天去了哪。
帶著人到會所時,那幾個男人已經被控制住了。
“你們誰啊!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還不趕緊把老子放開!”
那黑老大奮力掙扎著,直到瞧見盛淮安時,才猛地安靜了下來。
下一秒,他扯出嘴角,露出一抹討好的笑來。
“怎麼是盛總?您大駕光臨有什麼事情啊?”
盛淮安抬眸望去,目光閃過若有似無的涼意。
“戒指。”
他簡明扼要的開口,那黑老大卻愣住了。
“戒指?什麼戒指?”
砰!
話音剛落,壓著他的人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拳。
“別裝傻。”
黑老大隻覺得自己肚子被手肘捅了個洞,疼的冷汗都順著額角落了下來。
“給!盛總,我現在就給你。”
他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裡拿出那枚戒指,眼神中還帶著幾分不捨。
只是比起自己的命,一枚戒指又算得了什麼。
盛淮安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戒指,轉身離開。
身邊的手下也將黑老大放開,並將一張銀行卡給遞了過去。
“張成秀欠的賬平了,懂了嗎?”
那黑老大愣了一秒,將忙將卡接了過來,腦袋點的像是撥浪鼓一般。
“是是是,我知道了。”
離開會所坐上車後,司機有些緊張的瞥了眼坐在後排的盛淮安,猶豫片刻後還是輕聲問了出來。
“盛總,我們現在去哪?”
盛淮安把玩戒指的動作一頓,嗓音多了幾分冷意。
“回別墅吧。”
這麼一折騰,到家後已經很晚了。
大廳一片安靜,盛淮安卻還是捕捉到了那微弱的呼吸聲。
他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瞧見了躺在沙發上的秦芷漓。
也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即便在睡夢中她眉頭也是緊皺著的,臉色有些泛白。
盛淮安眉頭一挑,剛往前走了幾步,沙發上的人卻像是聽見了什麼一般醒了過來。
那帶著水汽的眸子看向盛淮安,眼中的茫然瞬間化為緊張。
“淮安,你怎麼回來了?”
秦芷漓有些緊張的開口。
她照顧張成秀回來後實在是累的不行,本想著盛淮安今晚應該不會回來,才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的。
“呵,這是我的房子,我回來還需要向你報告?”
盛淮安譏諷的勾了勾唇,一句話便讓秦芷漓再張不開口。
酸澀一股腦湧了上來。
她連忙轉過了頭,生怕盛淮安會瞧見自己眼底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