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近乎嘲諷的話讓秦芷漓垂下了頭，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情緒。
半晌，她才動了起來，在那一大堆破布條似的衣服裡找了兩件能穿的。
換好了衣服，她又找到化妝的地方。
廉價的化妝品發出刺鼻的氣味，秦芷漓坐在那裡，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折騰。
“你的底子真好，我簡單收拾一下就好了，真是不錯。”
那化妝師忍不住感嘆道，幾下便完成了。
“耷拉著臉做什麼，笑一笑，不然客人還以為我逼你的呢！”
花姐不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毫不留情的便罵了起來。
秦芷漓只能勉強的勾了勾唇角，淺笑了一下。
花姐這才滿意，看了眼之間後便將她推了出去。
“不錯，去吧，好好跳舞，錢少不了你的。”
秦芷漓上了舞臺，聚光燈落下，一雙長腿格外引人注目。
勁爆的音樂響起，她逃避似的閉了閉眼，隨著節拍動了起來。
氛圍瞬間熱了起來。
原本有些抗拒的秦芷漓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就在這時，臺下一個盯了秦芷漓許久的男人，眼神迷離的湊近，一把摸在了秦芷漓的大腿上。
那旖旎的動作讓秦芷漓頓時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了過去。
“你做什麼？”
那男人也沒想到秦芷漓的反應會這麼大，他愣了一瞬後看了看周圍，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
“叫什麼叫！我不就不小心碰了一下！”
看著他那滿不在乎的樣子，秦芷漓氣急了。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音樂還沒停下，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男人本就喝的半醉，又被周圍那些目光一刺激，頓時上了頭，說話也不知輕重起來。
“媽的，老子就是故意的怎麼了？”
“摸一把而已，又沒掉塊肉，你急什麼啊！”
“更何況，你自己穿成這幅樣子，不就是給人摸的麼？”
他越說越是肯定，甚至還想要再去摸一把。
“老子給你錢行不，就摸一下而已。”
眼看這那隻鹹豬手又伸了過來，秦芷漓怒火中燒，啪的一聲將他的手給拍開。
“滾！別碰我！”
男人的醉意被打醒了幾分，周圍沒人制止，甚至不少人都是看戲的模樣。
他自覺丟了臉，只能在秦芷漓身上找回面子。
“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
“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他打了個酒嗝，朝著秦芷漓一步步走了過去。
“你別過來！”
秦芷漓想要求救，卻發現周圍壓根沒人理會，渾身充斥著絕望。
那男人見狀越發猖狂了，直接將手中的沒喝完的酒潑了過去。
冰涼的酒液順著脖頸往下流，秦芷漓眼中浮上一絲絕望。
就在男人要碰到她的瞬間，一道冰冷的嗓音從身後響起。
“住手。”
盛淮安沒想到，今晚來會所竟然會看到這一幕。
驚訝的不止是他，還有他身旁站著的女人。
葉晚兮。
在場的眾人都認出來了盛淮安的身份，默契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唯獨剛剛喝醉的男人還不太清醒，只知道有人阻止自己，頓時不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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