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密碼沒有變，依舊是她的生日。
秦芷漓熟練的輸入，眸底卻閃過一絲異色。
剛剛張成秀並沒有退出軟體，只是將手機關上，現在她一開啟，看到的便是賭博的介面。
秦芷漓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她低頭看向還坐在沙發上的張成秀，語氣中滿是崩潰。
“媽，你怎麼又在賭！”
“你真是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秦家已經破產了！”
“你難道就不能為了我，不賭了麼？”
崩潰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張成秀愣了一瞬，啪的一下將手機給奪了過來。
她先是看了一眼賭博介面，看到自己又輸了，臉上神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行了！我當然知道破產了！”
“我這不就是為了掙點錢所以才賭的麼！”
張成秀將軟體退了出去，這才抬起頭打量著秦芷漓。
見她一身狼狽，胳膊腿上還有傷痕，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卻很快又被怒氣所替代。
“你這個時間回來做什麼！難道是沒有伺候好盛總？”
“你個沒用的東西，連個男人都哄不好，我要你還有什麼用？”
秦芷漓身子一顫，身上的傷再疼也比不過心裡的疼。
她不明白，張成秀那麼一個溫柔體面的女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秦芷漓閉了閉眼，渾身上下的力氣似乎都在此刻被抽乾了。
她腿一軟，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見她這幅模樣，張成秀眸底閃過一絲猶豫。
下一秒，手機嗡嗡的震動了一聲。
她低頭瞥了一眼，臉上多了幾分慌亂。
是高利貸催收的資訊。
張成秀心中那一絲絲對秦芷漓的心疼頓時消失不見。
她關上手機，轉頭又看向秦芷漓，語氣多了幾分哀求。
“阿漓，你不能和盛總鬧脾氣啊，你跑出來他知不知道？”
“聽媽的話，現在就快回去吧，不然我們以後怎麼生活？”
張成秀下意識的隱瞞了自己又欠了不少高利貸的事情，只隨口編了個別的理由。
連著幾句話，卻沒有半句是關心她的。
秦芷漓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眼底最後一絲希望也散了。
她抬起頭看向張成秀，神色帶著幾分冰冷。
“媽，我上次說過，那是我最後一次幫你還錢了。”
“你不用擔心沒錢生活，我有手有腳，你吃飯的錢我會給你的。”
“但是我不會再回到盛家。”
似乎是沒想到秦芷漓會拒絕，張成秀臉色變了變，竟然直接抬手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秦芷漓的臉被打的偏向另外一邊。
兩個人同時都愣住了。
秦芷漓眨了眨眼，眼底滿是不可置信，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臉。
張成秀也沒想到自己會動手，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臉色有些無措。
“阿漓，媽不是故意的，媽只是太生氣了。”
她看著秦芷漓臉上那明顯的巴掌印，有些心疼的抬起手，剛想觸碰，卻被躲開。
“媽。”
秦芷漓聲音很低，卻帶著堅決。
“我不會再回盛家，不會再跟著盛淮安。”
這倔強的模樣讓張成秀心中那微弱的愧疚瞬間消散。
她狠狠地瞪了眼秦芷漓，冷冷開口。
“不回盛家你就滾出去！不要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