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傳燕正戰戰兢兢跪在寢房內,不敢發出一絲動靜。
屏風後的床間響起男子偽善的聲音。
“你寫信給本公子,就是為了那個雜種?”
謝傳燕渾身一僵,本能地想逃,但一想到妹妹天真的眼神,生生忍住了。
“您說過,只要奴婢供您驅使,您就會高抬貴手,放過她。”
“那雜種還不配讓本公子動手,倒是你,不記得怎麼當一隻狗了嗎?”
男子惡劣地笑起來,輕飄飄道:“給本公子洗皂靴。”
謝傳燕冷汗頃刻間浸了出來,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心中暗罵:燕廣坤這個畜生!
所謂“洗皂靴”,就是用舌頭將皂靴上的泥垢,全舔乾淨。
一開始,謝傳燕抵死不從,而燕廣坤就會發狠折磨她,手段堪比牢獄酷刑。
她莫名抖了一下,不想再體會針刑。
只得小心翼翼地爬向燕廣坤,忍著噁心……
燕廣坤看著她慘白的臉,很是滿意,拍了拍她的臉頰,“真是隻乖狗。”
謝傳燕臉色發青,不敢反抗,依舊低眉順眼跪伏著。
她只覺得恐懼,五年前,她剛進天香閣起,就被這人死死盯上了。
這些折磨人的手段,也不知燕廣坤從哪搞來的,每一種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她除了受辱之外,尋不到更好的辦法。
“燕公子,求求您,只折辱奴婢一人就好,別再遷怒妹妹……”
謝傳燕低著頭,毫無尊嚴地懇求著。
歪坐在床榻上的燕廣坤好奇地問:“你為了那個假妹妹,什麼都肯做嗎?”
謝傳燕几乎沒有猶豫,連忙應是。
“呲撕——”
燕廣坤點燃一個火摺子,任火花滾落在謝傳燕身上,將衣衫燒出一個個的小洞。
“呵呵,果然是賤婢配狗雜種,天生一對。”
燕廣坤揶揄一笑,“只要你將自己的繡花鞋燒了,本公子就放了那雜種。”
謝傳燕小小地蹙了下眉,“可是……”
燕廣坤神色不滿,踩上她的手指,狠狠碾壓,沉聲道:
“身為一隻狗,最忌諱的就是——違背主人的命令。”
鑽心痛楚傳來,謝傳燕呼吸粗重,不敢再多言,接過那火摺子,低頭就要去點燃繡花鞋。
“嘻嘻,本公子對你簡直太好了,只是毀去你的臭腳,可沒動你的臉呢。”
燕廣坤嘴角扯起一抹殘酷的笑意,目光炙熱地盯著那火苗。
赤色暖光映在謝傳燕臉上,顯出幾分悲涼。
……
天香閣南苑,棲燕樓外。
一個窈窕的身影,無聲無息地爬到樹上,然後順勢翻進棲燕樓內。
虞茵茵特地去了天香閣倉庫一趟,取了些“好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白日來這尋姐姐,其實異常簡單,因為天香閣都是夜晚迎客。
而現在,只有那姓燕的一個客人,只要找到門前有守衛的房間,便是了。
此外,她剛才還收買了個小丫鬟,替守衛們送吃食。
是以,趕在守衛發現前,救出姐姐,才能讓燕廣坤措手不及!
一切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