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琴川不由退後兩步,恨不能渾身長嘴。
她羞惱無比,臉漲成豬肝色,牙後槽咬得咯吱作響。
正在這時,一對捕快趕到,分開人群,從中穿插而過。
為首的捕快一來,便喝道:“你們快停下,不許鬧事!”
琴川見了他,頓時就想起雙手被砍的情景,當日下令的,就是這捕快!
她立刻偃旗息鼓,只覺斷手處隱隱發疼,賠笑道:“王捕頭,怎麼是您親自來了?”
這王捕頭年紀不大,卻是個有背景的,他是沅州知府大人的侄子,辦案手段雷厲風行。
沅州城的百姓見了這位捕快,都得夾起尾巴做人。
王捕頭皺眉道:“你管來的是不是我?這裡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琴川瘋狂搖頭,“就是那小丫頭沒素質,我看不順眼,就嚷了兩句。”
王捕頭的眼神落到了虞茵茵身上,正想盤問。
琴川心中害怕,立刻解釋道:“真的沒事,就是我們互相看不順眼罷了,不勞您費心。”
王捕頭的視線,又落到圍觀人群身上。
這些人看到官差就犯怵,此時鵪鶉似的一個字都不敢說。
虞茵茵便站了出來,解釋道:
“琴川姑娘說,是我害得她雙手被砍的,要抓我去見知府大人呢,不如王捕快現在就帶我去衙門,也好將此事說清楚,我坦坦蕩蕩,任憑你們查。”
三言兩語,不徐不疾,便把來龍去脈都說清了。
王捕頭轉過身,狠狠瞪琴川一眼:“莫非你在質疑我,認為我上次查得不夠仔細,在以權謀私嗎?”
“沒有……”琴川的聲音低了下去,整個人往後退縮著。
“真的不是她說的那樣……”
王捕頭氣笑了,“既然你不滿意上次的審理結果,就隨我回衙門,再查一遍!”
這時,旁邊看熱鬧的人也跟著出聲。
“琴川之前還偷我的金簪子,請王捕快一道查探下吧,應當還在她的屋子裡!”
“這琴川就是惡人多作怪,還編排我的私事,讓我丟了好幾個熟客呢,請王捕頭為我做主啊!”
“就是,這琴川就算倒黴了,也要拉著旁人跟她一起受累,就是看人小姑娘長得溫柔瘦弱,好欺負呢!”
……
王捕頭對著衙役使了個眼色,衙役立刻呈上枷鎖。
“我自己來,自己來。”琴川從善如流地伸頭,將自己銬住。
王捕頭怒喝道,“你別再惹事生非了!”
琴川乖乖應是,再沒有半點囂張氣焰,心中叫苦不迭,也不知要蹲幾年大牢?
“溫柔瘦弱”的虞茵茵鬆了口氣,心道:這下,琴川應該老實了。
王捕頭撇撇嘴,見平息了眾怒,才轉身對著虞茵茵微微頷首致歉,隨即就帶著人離開了。
臨走前,還號召大家夥兒一塊去滅火。
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了。
虞茵茵耐心等待著,打算等無人時,再溜出去。
正思索著,抬眸卻見一個年輕男子走過來。
只一眼,她便認出來了。
那人竟是負心漢——溫景勝!
虞茵茵眉心皺起,這一世,她根本沒被賣入天香閣;
更不會友善對待琴川,然後經由琴川的介紹,去認識溫景勝。
她身形一轉,決定當溫景勝是個陌生人,遠遠避開就好。
可溫景勝的目光,竟然落在她身上。
虞茵茵往左走,他也往左走,虞茵茵往右,他也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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